元珠珠忍不住扶额：“他还真把自己当孩子了。”从前那个稳重高深的国师，仿佛是上辈子认识的人，就很离谱。

“师傅，关于小山君，我还没来得及跟您细说。”

“他之所以必须要跟着我，是因为……”

东方相却微微颔首：“珠珠，你累了，该歇息了！”

油灯发出微弱的光，照应着房间里的二人。

元珠珠窝暖和的被子里，只伸出脑袋；东方相则在冰冷的地上又铺上厚厚的被子，那才是他的位置。

地铺正好抵着石塌，两人的距离不近，却也不远。

“师傅，难道你真的一点儿都不好奇么？”被窝里的小姑娘露出一双明亮眸子，泛起困意，却又强撑起些许精神。“自从认识以来，好像，我的所有要求，师傅你从来都没有拒绝过！也从不问为什么。”

“您就如此相信我么？”

“万一，我是个坏人怎么办？”

“万一，我是为了做坏事，又该怎么办？”

因困倦，小姑娘的声音变得软软糯糯的，挺得人心里暖呼呼的。

她无比认真，又语重心长道：“师傅，您这性子，很容易被人骗的；无论是谁，只要对您提出了要求，您总该要问一问缘由才是；先前，您说您很了解我……我想着，或许对于了解二字，您的标准太过片面了。”

只要认识=了解。

所以，珠珠，在你心里，你师傅究竟个什么傻白甜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