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方镜内。

司瑶看到了画影的面容，一时间愣在原地。

换谁谁不惊讶，面前的人长着和自己一样的脸！

“你……你怎么长的和我一样？”

画影瞥了眼司瑶，哼了一声，并没有回答司瑶的话。

呵呵，好有性格的剑灵。

“开始吧。”画影转身走向石桌，“我只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

司瑶一脸不可置信，她熬夜修炼是专攻的武力，结果这个剑灵告诉她，司瑶的复习方向错了，让她读书她选择了跑步。

谁家好人试炼就问个问题呀？一般不都是打一架吗？

司瑶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大学生突击期末考试，结果她压错了重点。

司瑶一时间没敢轻易动弹。

待画影坐下，司瑶才慢腾腾走向画影的对面，略微犹豫，司瑶也坐在了石凳上。

见司瑶正襟危坐，准备好了，画影便问出了她铭记了很久的问题。

“你为何踏上修炼一途？”

“为何修炼……”

听起来像是感悟之类的，但是司瑶之前一直熬夜修炼备战试炼，说实话，司瑶压根就没思考过这个问题。

“必须要有一个理由吗？”

“必须要有一个理由。”

“为了……变强。”

因为要完成系统的任务，不变强点容易嘎掉。

本以为画影会对她的言论不屑一顾，因为司瑶的回答太单薄了，但是画影什么也没说，也没什么表情。

但是司瑶觉得，画影应该是在等司瑶接下来的话。

修炼是为了变强，这谁也能说，关键是为什么变强。

所以司瑶张嘴接着说道：“我想，面对某些事情的时候不必再取舍，不必再无能为力。”

就像是司瑶身上背负着的任务，如果变得足够强，那她就能在完成任务以及不完成任务之外，有第三个选择，那就是打爆强制她做任务的人。

画影点了点头，但还是没有说什么，就像是她只是简单地问出了这个问题，至于答案，画影并不关心。

其实画影确实如司瑶所说，并不在乎这个答案，问这个问题，也只是想见证人们踏上修炼之途的理由，而为了这个理由，人究竟能走到哪一步。

剑灵问过很多人，每个人的答案都不尽相同，正是因为人和人不一样，所以这个答案对于剑灵来说才算作精彩。

画影眼神微动，从回忆中抽离出来，说道：“我问完了，咱们出去吧。”

然后向司瑶走来，准备去拉她的手。

拉司瑶的手是因为，画影只能在十方镜里才能化形，这样子出去后画影变成剑就直接出现在司瑶手里，方便。

“……”

这就完事了？这试炼还怪简单的。

或许画影本来就想出去看看世间，不论这次来的是司瑶还是哪个甲乙丙，画影都会选择出去，司瑶想。她只是恰好赶上了这个好时候。

思索间，司瑶下意识地拉住了画影伸过来的手……

——

走出十方镜的司瑶端详着自己手中的这把剑——画影剑，剑身如琉璃般，刻画着古朴的纹路。

这把剑，剑意茫茫，饶是司瑶这等门外汉，都能感觉到这是一把极致的杀人利器。

“画影剑，有着很长的故事，是一把名剑。”

便宜师尊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能被它选中，小徒儿，你的未来不可限量。”

司瑶忍不住笑了起来，这几天她可真是压力山大，虽说她的努力没有派上用场，但结果是好的。

“恭喜司瑶师妹……”

云初安和邀月上前道贺，司瑶一一回礼。

司瑶回完礼便打算去白枫身边，问问自己的便宜师尊对她接下来的修习有没有什么安排。

“……”

等司瑶转过身才发现墨轻羽站在她身边，看起来像是要和她说什么话。

事实也确实如此，墨轻羽在等司瑶忙完她的事之后，然后上前对她道一声恭喜。

因为不知道怎么接司瑶等人的话头，墨轻羽只能默默等司瑶说完话自己再道喜。

墨轻羽等司瑶看过来，便急忙说出了他酝酿许久的那几个字，“恭喜师妹……”

司瑶赶忙也回个礼。

司瑶在心里推翻了自己先前对墨轻羽的高冷面瘫心的看法，墨轻羽虽然常常沉默寡言，但人家觉得不是面瘫，而且司瑶感觉，墨轻羽并不难相处。

这是好事，司瑶想。

“司瑶，这里，我有东西要给你。”

白枫招呼司瑶过去。

待司瑶走近，白枫一指点上司瑶的眉心。

灵力风暴将二人的头发衣服卷起，恍惚间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