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杯酒(1 / 3)

——组织里现在就有人想要了你的命。

距离贝尔摩德跟你说这句话已经又过去了几天。

每日主打的就是一个无奖竞猜谁会来杀你。

为着这事,你最近没出过屋,每天房间里抱着电脑,连送来的食物都慎之又慎。

但是在你试图缕清这如同纠缠蛛网般的利益关系时,你在某一瞬间突然恍然大悟了。

——会不会谁来杀你这件事情,其实远远没有那么需要担心。

波尔多的这份遗赠,庞大而充满诱惑力。

但风险和利益是并加的。

你已经在boss那里过了明面的,你跟这份利益捆绑在一起,你即代表这份利益本身。

这种时候,谁想要动这份东西,谁就会引来boss的目光。

没人会跟boss过不去吧。

你坐在吧台旁边的高脚椅上,无所事事地敲电脑。

端起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

“爽,再来一杯。”

你精神抖擞地打字。

杜本内在吧台里面隐忍地站着,看起来大有想拿高脚凳照你脑袋上来一下的趋势。

“没有了。”

他忍气吞声地给你看已经空掉的壶。

你装模作样地捧场。

“这么好的手艺我当然好多多支持啦。”

杜本内不买你的账,冷冷地看着你。

“冲的速溶。”

你顿时顺杆直上。

“没关系,你烧开水的手艺也非常棒。

杜本内深吸了一口气,指了指旁边。

电热水壶锃光瓦亮地立在那里。

你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他。

“成分有植脂末吗。”

杜本内看都不看你,在柜台里找东西。

“我不识字。”

你又问他。

“那你加得什么奶。”

他举着包装盒给你看。

你探头看了一眼。

——是鲜奶。

他真的,你哭死。

他凌晨两点被你薅起来做饭,虽然是加热的便当,但那也是热腾腾的饭。

他不仅没给你下毒甚至给你咖啡加鲜奶。

你特别特别感动。

“还有别的奶吗。”

“没有。”

杜本内摇头。

“贝尔摩德只喜欢这家牌子的。”

你:……

“对不起。”

你平心静气地坐了回去,手动把电脑关机。

“忘了你是妈宝男。”

他以一个砸过来的鲜奶空盒作为回应。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他指着落地钟。

“你吃完了,也喝完了,你现在可以回去睡觉了吗。”

你非常真诚地跟他对视。

“不可以,因为你刚才给我喝了咖啡。”

杜本内的眼神一瞬间茫然了起来,甚至还有些清澈的无措。

他看上去好像想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就非常喜欢看别人这种cpu烧了的感觉。

尤其还是你给干烧的。

“……那怎么办?”

语气迷茫地令人心疼。

可惜了你在家里看了十年的柯南,你的心跟琴酒拿来敲工藤新一那个铁棍一样冷。

\"再来一杯没准儿就互相抵消了。\"

你这么说着,毫不犹豫地拍了他一张然后发给贝尔摩德。

To Vermouth

?迷乱?の?可爱?眼神?

——附照片一张。

From Merlot

人没回你,你不担心。

只要她还活着,早晚会看你造的这个孽。

正当你给贝尔摩德发深夜骚扰信息发的不亦乐乎的时候,一杯新的咖啡又放在了你面前。

……

你把手机放下了,用一种非常探究的眼神看着他。

杜本内神色厌倦地在吧台里面擦杯子。

你看了两秒,觉得再怎么样他也不会给你下毒,眼神看着他,谨慎地喝了一口。

——草,黑美式。

味道直冲天灵盖,涩味一瞬间从舌尖麻到舌根。

妈的不如下毒算了。

杜本内无声地对你表达了嘲笑。

“没有奶了。”

他没什么诚意地说到。

你非常勉强地扯出来一个笑,然后又闷了一口。

——开玩笑,能在这里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