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唱和空口定罪名,闯公堂仗义白执言(2 / 3)

昏。还是陈氏看不过去,到井边打了一桶水,顺着门整桶泼到了狼狗背上。

狼狗被冷水一激,低吼一声,这才跳开,露出下面仅着肚兜的贾氏。

场面香艳秽乱到了极点。

杨氏抄起落到窗框上的棉布,抛到贾氏白花花的身上,总算替她稍微遮挡。

可是,现下再怎么遮掩也没用了。

而贾氏多多少少也被井水浇到了,又一直开着门被人围观,冷风刮了这么久,药力散了七七八八,人终于醒过来。

贾氏刚醒,就觉得浑身酸疼,后背和下面更是说不清楚的难受,双手撑着地刚要坐起身。

身上棉布滑落,胸口一凉,贾氏慌忙扯住,眼神不自觉瞟见敞开的大门和门外里三层外三层站满的人。

贾氏:……

贾氏双眼一翻,一句辩解的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彻底晕了过去。

只是哪怕她再醒过来,能说再多辩解的话也没有用了。

刘茂当即下令,几个婆子上前把贾氏绑了。陈氏百忙之中给贾氏扯了见外袍裹在身上,好歹没让她光着出去。

另外有几个青壮不知从哪弄来了渔网,一网罩住要逃跑的狼狗,几人围着乱棍打下去,狼狗哪里还能抵抗?呜呜几声,栽倒在地。

便就把人狗都绑了,就等天亮送官,罪名竟是通/奸/杀/夫。

里面闹成这样,哪怕司马瑛站在门口也知道了实情。想起她在出事那天就觉得贾氏形容举止异常,如今这个结果,她也实在无话可说。

申屠景却涨红了脸,深觉贾氏行径污了司马瑛的耳朵,有心扯了她就走,但看见司马瑛神色黯然,一时倒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让司马瑛误会自己冒犯了她。

良久,还是陈氏和杨氏携手出来,两人才各搀各娘回了家。

因着贾氏之事,陈氏整晚辗转反侧,睁着眼到天亮。

天刚亮陈氏就敲开了申屠景的房门道:“你今日如有空,不要去读书了,去县衙大堂看看吧!”

陈氏说着,面色有点红。到底贾氏的行径太过不光彩,论理不该让申屠景一个少年人去观审。可她总觉得贾氏可怜,又是这样的罪名,在大堂上不知要受到何等折辱?

申屠景好歹是个秀才,若能出言相助,多多少少总能……

陈氏天性良善,只想到让贾氏的日子好过些,却没想到申屠景是秀才,搅进了这种事里会不会玷辱了名声。

申屠景更不会这样想,立刻答应,借口洗漱,飞快回了宫,随便寻个借口辞了慈宁宫请安,锁了殿门,不许任何人靠近。

申屠景近来举止本就古怪,宫人们早就见怪不怪,也就由着他。

待申屠景安顿好,立刻回了家。陈氏已做好早饭,申屠景匆匆用了饭就赶去县衙。

知县大人竟然已经升了堂。只因此处虽在京郊,到底也是小县,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是头一遭听说。传扬出去,岂不是县官老爷教化不利,才让愚妇作出此等寡廉鲜耻之事。

眼瞅着就要考绩,知县老爷可不愿意被一个贾氏拖了后腿。天亮听说师爷汇报,知县便气个倒仰,当即下令,誓要从严办理,杀鸡儆猴。

“那妇人,你可承认与畜生/通/奸,被夫主撞破,反倒心生毒计纵犬噬主合谋杀夫?”知县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贾氏身上还是昨夜陈氏临时给她裹的那件外袍,又被捆了整晚,衣衫凌乱不堪,已隐有衣不蔽体之相,她便越发窘迫,虽跪在堂下却还缩成一团,耳中听着知县的话,只目中噙泪,拼命摇头却说不出囫囵话。

“不、不是的,民妇、民妇不敢,绝不敢。”

知县见她不肯招认,直接扔下一张签牌,“刁妇,看样子不受刑罚你断不肯招认,来人,杖二十。”

两旁衙差立刻上前,端凳的持棍的脱/裤子的,有条不紊,眨眼儿就把贾氏架到了庭杖架上。

“啪、啪、啪……”一声声木棍击打皮肉的钝响混着贾氏的惨呼听得围观之人渐渐变了脸色。

申屠景挤在人群里,眉心没想到这知县断案,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先定罪,犯人如有不认立刻动大刑。如此刑囚之下,有几个人能忍受得住,又怎会不屈打成招?

不过这些衙差都是打惯板子的,不等申屠景忍耐不住就打完了二十大板,把贾氏脱到地上。

贾氏此时后面已血肉模糊一片。

知县再问:“刁妇,可认不认?”

贾氏秉着最后一口气,摇头道:“民妇、民妇不曾谋害亲夫。”

知县这下真的恼怒了,又要用刑,还是旁边师爷上前一步劝道:“老爷莫动怒。这刁妇不见棺材不落泪,既是通/奸,咱们把那畜生提上堂,让二者当场做下丑事,看这刁妇还有何话说?”

这师爷早受了刘茂好处,说话时机恰到好处。

知县一想,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