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勺花落(1 / 3)

温热的血液撒满了紫堂影一身,她眼睛眨都不眨一下,赤手空拳砸入幻兽的身体里。

紫堂影不知道打了多久,就感觉好像又回到了第一次做任务的时候的情形。

偌大的城池里,到处都是破败的景象,与此相悖的是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鬼影们。

没有人知道这座死城已经被拖入鬼蜮,成了鬼族进入修真界的一个锚点。在这里的修士们没有一个超过筑基期,而最弱的鬼却是筑基后期的修为。所有的人类都绝望了,敷衍地撑起结界,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紫堂影浅浅低头微笑着:“许久不见了,老伙计。”

从紫堂影的影子里飘出了一把纯黑色古琴,释放出的力量将方圆十里的幻兽清除一空。

“还不到你出现的时候,再耐心等一等。”紫堂影轻轻地抚摸着琴弦,温柔的声音,一点都不似她之前那边因为太久没有发声导致的喑哑。

紫堂影趁着幻兽巨大的身体为她遮挡着,将撒娇的古琴浅浅抱了一下,然后塞入影子里。与此同时从从琴身底座抽出一把纯黑的剑。

“没想到连你也来了。”紫堂影温柔地笑着,握住了剑柄,“真是任性啊,也不知道你的性格像谁。”

紫堂影挽了一个剑花,将黑剑背后,抬头看着巨大的幻兽们:“真是抱歉,家里的孩子性子太急,就麻烦你们,为它重新开锋了。”

紫堂影早已修到人剑合一的境界,毕竟她的师父是当时顶尖的剑修,只是她走岔路了,并不代表她不会剑。

她师父曾说,若非她从始至终都有一颗至善之心,她更适合做得是剑修,而不是鬼修。但对紫堂影而言,她需要的不是剑的刚直,而是琴的包容罢了。

有了武器之后紫堂影的动作就快多了,在天色微黑的时候,便处理完毕这次突如其来的兽潮。

紫堂影将剑也放回影子,身边的召唤兽收入空间,孤身一人轻巧的在幻兽尸体中跳跃着。

“四长老,可统计完毕了?”紫堂影来到四长老面前微微地笑着,与四长老的笑容不谋而合。

四长老睁开眼睛看了她一样,很快笑容变得真切:“看来你果然是因为关的久了,还差点以为你被关坏了。”

紫堂影来回看了看忙碌的族人,轻笑着说:“如果真的那样,父亲会更高兴的。”

“也就他会高兴了。”四长老叹了口气。

“别这么说,紫堂家的所有人都会高兴。”紫堂影摇了摇头,泥影兽渐渐回到她的脚踝处。

四长老不愿再与她争辩,转身继续记录着数据:“既然你没事了,就去清理一下自己,这味道冲的,但凡你不是我看着长大的,我都能把你扔到河里等你洗干净再让你回来。”

紫堂影伸了个懒腰:“好,我的帐篷准备好了吗?有没有床?我一年没有睡过床了,这次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四长老笑骂着:“其他族人来前线是为了战斗,就你是为了休息。”

紫堂影无视四长老的嘲笑,召唤出影兔带路,跟着小兔子慢慢悠悠地往营地中心走去。

不过路上也遇到不少插曲,所有路过的族人都像看到救星一样看着紫堂影,还有许多人送给紫堂影一大堆果子。

“总感觉这个情况我什么时候遇到过。”在经历了一番波折之后,紫堂影终于躺在了心心念念的床上,拿着一颗红色的果子举在自己的眼前自言自语道。

紫堂影玩了一会儿果子,将果子扔给影兔吃,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条彩绳。

“破损了啊,陆,你什么时候给我换新的呢?”紫堂影喃喃地说,将绳子放在眼前摇晃着。

沉默了许久,紫堂影自嘲地笑了:“大概,你再也不想见到我了吧。”

紫堂影闭上眼睛,遮住了落寞的眸子,将绳子握在手中放在胸前,沉沉地睡了过去。

在紫堂影睡着之后,月光轻轻将光辉透过帐篷的缝隙撒进一束,照亮了一把黑色的镰刀,仔细一看,确实影蛛的螯肢罢了,在月光中晃动着。

突然一只影兔跳到了影蛛的螯肢上,身体各种摆动,过了一会儿,影蛛终于明白了无法将月光凝结成线,将露出的缝隙彻底封上。

虽然夜深了,但是影兽们已经精力充沛着。

“大蜘蛛你做什么呢?干嘛把帐篷撇开一条缝,万一把主人吹感冒了怎么办?人类是超脆弱的!”影兔将影蛛重新拉回暗影空间之后在它面前吱吱吱地说。

“主人想要新的绳子,我只有将黑暗凝成的黑色线,我想着将月光凝成白色线就可以给主人重新编一条绳子了。”影蛛振振有词地说。

影羊慢悠悠走过来:“别费劲了,主人想要的不是你做的绳子,是总带我去的那个总是抱着主人的家伙做得绳子。”

暗影火马蹬蹬蹬跑过来:“为什么主人每次都只带着你去?!明明我认路更清楚!为什么我诞生这么久了,主人一次都没有叫过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