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戏(1 / 2)

狱卒把他们带着来到厨房,走进一个地窖。

奇怪的是,明明深夜是囚犯最容易逃脱的时候,一路上居然没有守卫守着。

元孟思考着这一切,得出一个结论:牢城营里的官兵和囚犯有勾勾结。

不知道营头有没有参与其中,如果有的话,那他们的处境就危险了。

但就目前形式来看,这个所谓的传道,需要的是韦衙内的身份,所以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但元孟贤就不好说了,毕竟对外只是个未过门的妻子,根本算不上什么。

“尊师大人,小人对您仰慕许久,见您陷入这牢城营,实在气愤,您和夫人且在这好好休息,每日都有人给你们送饭,被褥也有新的。等过几天,我们就起事,冲出这牢城营。”传道一路跟着他们,像一个沉默的影子,阴冷地注视着一切。却在进入地窖后,换上谄媚笑容,赔笑道。

衙内因为在路上大喊大叫被捂住了嘴,现在才解脱。

“你干什么!放本衙内出去。本衙内需要你帮我?我堂堂衙内——”他语气愤慨,随后接收到元孟贤的眼神,又住了嘴。

“原原,你怎么不懂啊,传道先生这是要把我们带出去。呜呜呜,你爹嫌弃我家境衰落不让你娶我,还把我发放到牢城营,你为了我想办法进了这鬼地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现在有这样的机会,怎么能不抓住呢。你不是说什么都听我的吗?我想让你和传道先生一起起事,你就同意吧!”元孟贤挤出几滴眼泪,借机解释堂堂衙内会进牢城营的原因,免得旁人猜忌。

“啊?”韦衙内一懵,又回过神来,一副纨绔样:“也对,反正我爹也不能拿我怎么办,哼,先在这等几天吧,等我把你带出去,我们私奔!”

传道在一旁听着,眼睛滴溜溜地转,他是个人精,哪能看不出来二人是元孟贤管事,于是对元孟贤恭敬道:“尊师夫人果然聪敏,那小人就先退下了。”

“等等!既要一起谋事,总该告诉我你的计划吧,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唬我的。”元孟贤叫住他。

传道圆滑地说:“尊师夫人别急,有了您和尊师大人,还愁没有跟随者吗,小人也算有点门路,这几天多召集一些人,到时候让您和尊师大人面见面见,心里也好有个底。”

“那我就等你好消息了。”元孟贤满意一笑。心里却一个字也不信。

也是,谁会把计划告诉挡箭牌呢。

传道恭敬地行了个礼便离开了,离开时把门锁得紧紧的。

“现在怎么办啊……起事,那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衙内在她耳边小声道。

“别怕,安心睡觉。这几天吃好喝好就是,都到这了,出又出不去,还不如养好身体,到时候打起来跑的也快。”元孟贤安慰着衙内,同时思索着对策。

“衙内,你信我吗?”她问道。

“那当然。”衙内毫不犹豫。

元孟贤闻言,笑了:“既然这样,那我让你一个人在这,你行吗?”

“啊?我不敢……”衙内怂了。

“放心,在传道这你反而是安全的,他需要你的身份,是想起事后能有你爹护着,所以只要他不起事,你就还是安全的,但我在这就不一定安全了,对任务也没有一点帮助。明天咱俩在传道面前吵一架,你就说想冷静一下,让传道先把我送走,等面见下属那天再把我接回来。我想了想,他能叫动狱卒,说明还是有点关系,咱俩知道了他的这些事,他肯定不会让我们再与他不信任的人接触了,把我安排到另一处,也肯定得让人看着我,还得是他信任的人,所以,说不定我就能见到牢城营里与他合作的官兵了。”元孟贤给衙内解释道。

“好吧……怎么说本衙内也是七斋一员,也不能老依赖你,那个传道,本衙内能应付!不过……你可要小心呀!”韦衙内鼓起勇气,也有些担忧元孟贤。

“放心吧,我可是在元家活下来的人。”元孟贤安抚一笑。

*

第二日,二人按计划行事,待传道来查看他们情况时吵了个天翻地覆。

传道一会儿哄哄衙内,一会儿劝劝元孟贤,急得嘴皮子泛白,最后还是拗不过韦衙内,思索了半天,叫来一个人。

“你,把她给洞里那位送去。就说为表诚意,把尊师夫人给她送去,叫她把人‘照顾’好。”

“照顾”二字特意加了重音。

元孟贤习过武,自是耳力超群,即使传道压低了所以,她还是听的很清楚。

洞里那位?她挑眉,洞里还藏了人?

可随后,她又想到昨夜小景说的,三人要去洞里查看,心下一沉。

不好,小景他们有危险。

她脸一黑,气鼓鼓道:“走就走!你,传道!快把本小姐送走!”

“尊师夫人别急,白日人多眼杂,得晚上才行。”

“你的意思是本小姐还要和这个气人精待一整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