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四口(1 / 3)

青云山上,雷雨交加,一男一女撑着一把红玉伞,走在蜿蜒崎岖的小道上。

墨云何望着山涧朦胧,心中一叹:“你不该惹怒那苏颜玉的!”

“惹怒?我不过是实话实说,是她自己心虚,”陶晓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恭维奉承的人太多了,再没人提醒她一下,她都要忘乎所以,不知天高地厚了!”

“而且,一味忍让,只会助长那不正之风,不是吗?”

墨云何被她的反问给噎住了,他不禁问自己,是委曲求全,引得小人得寸进尺?还是像陶晓这般狂妄,小人只能无奈跳脚?

但他随即便释然了。

陶晓有她狂妄的资本,而他,目前只能努力修行。

“只是,这般狂妄自大的做派,容易引人注目,更容易树立仇敌,你......还是低调点比较好!”

懦弱迂腐!

陶晓转身,在他惊诧的视线中握住他的肩膀,手上缓缓用力,面带笑意,声音很轻:“这就狂妄自大了?小鬼,你真是没见过世面,未来的日子里......你可得好好看......什么叫狂妄自大!”

说完,她便迈着轻快的步伐没入雨中,撒欢似的跑远了。

......

墨云何懵了,总觉得自己好像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你等我一下,雨这么大,伞!伞!伞!”

“放心,这雨淋不到我!”

......

二人一前一后,眼见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便趁着雨势下了山,不多时,就来到了青云镇。

话说这青云镇,虽然与沧云镇仅一江之隔,但繁华程度却远远比不上沧云镇。

究其原因,便是这沧云镇紧邻沧云山,而那山上有个声名远扬的沧云宗,而这青云山上,仅有那臭名昭著的极恶之地——云落崖,

大雨磅礴,虽说不少摊贩已然收摊回家,但仍有几个小摊贩还顽强地立于雨中,大声吆喝着。

千年未曾入世的陶晓,瞧着哪哪都觉得稀奇,买完铃铛,买玉簪,买完玉簪,买手镯,反正一刻也没闲着。

街上行人络绎不绝,许是手中的红玉伞太过招摇,引得路人频频侧目打量。

墨云何跟在她身后,迎着来自四面八方的视线,整个人颇为不自在。

他心下疑惑,要知道,往年这个时候,青云镇可没这么热闹,雨势渐大,然乘船渡江的人依旧很多。

渡口那方向,来了一茬又一茬的人,行色匆匆,不知道在急些什么?

*

一番弯弯绕绕,二人从主街一路逛到了一条小巷道。

墨云何远远瞧见不远处的客栈招牌,仿佛看到救星般,兴奋不已,说:“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我们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先把这伞先给收了!”

“这伞怎么了?你可知若没这伞,你早就化为一滩黄泥了!”陶晓心里有些不愿,语气淡淡,“这街上还有挺多稀奇玩意儿!再逛一会儿。”

墨云何卑微商讨:“这伞太招摇了!路过的人都一直回头看着我们!等雨停了,我们再出来,可好?”

陶晓停下脚步,听着周围杂乱无章的脚步声,隐约间似有人默契停驻,她眉眼弯弯,轻声一笑:“好啊!都听你的。”

墨云何:......

二人收起伞踏进客栈,那客栈的位置较为偏僻,是一幢古香古色的三层小楼,从外面看瞧着清幽雅静,少有人进。

进到里面,就瞧见正中央的桌子上,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光着膀子,围坐在一起,大声吆喝着行酒令。

陶晓眉头微皱,有些不满,刚想抬脚离开,小二却已招呼了过来:“客官,你是打尖还是住店?”

墨云何说:“住店!”

小二的脸上带着油腔滑调的笑意,回道:“客官来得不巧,小店现在只剩天子一号房,两块上品灵石一晚,不知二位......”

墨云何闻言,正气凌然地摆手拒绝:“我两男女有别,不可共处一室!我们再去别处看看。”

“讲究这么多干什么!”陶晓白了他一眼,霸气地将六块灵石拍在桌上,“呐,拿着,不多不少,三晚,还不快带路!”

小二拿起六块灵石,见其品质上乘,顿时喜笑颜开,道:“二位客官,里面请!”

买卖已成,墨云何仍孜孜不倦地与陶晓用心声拉扯:男未婚女未嫁,就这样住一间房,实在于理不合!

陶晓表示十分不理解:我一只凶兽,你一个泥人,物种不同先不说,你现在还死了,所以,我们讲究这些干什么?

墨云何毫不退让:可我现在是活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对你的声誉不好!

眼见墨云何油盐不进,一副古板严肃的样子,陶晓不禁起了坏心思:那我们晚上可得做些什么,不然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