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只是在试图观察他，从她眼中，没有感觉到敌意。

杀她不是自己的任务，无所谓做多余的事情消耗自己的体力。尽管…她看到了自己的面容。

他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只是这令一向习惯于隐藏自己的神近耀感到不适。

她染血的衣裳和刚刚坐下时疲惫的神色，倒令他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只有在厮杀结束后绝对安全的隐蔽处，他才敢有少许放松。

……累吗？

不，自己是神命的代行者，在众生的诅咒中前行，以死换生，这是他一族永恒的宿命。

完成使命就是他的信仰，死亡的阴影、杀戮的罪恶都不算什么，他所背负的是所有族人换来的唯一希望，怎么敢说辛苦。

那是他活着的全部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