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我的母亲(1 / 2)

沃尔布加待过的第二个世界,是一个将魔法发挥到极致的世界。那个世界依靠着世界树的主干,每个人从世界树中出生,又死后回归世界树。那里的人们都长生,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与世界树永存。他们采摘世界树结出的果实,磨成粉末混着世界树的汁液喝下去,便能长久活着,甚至不需要再进食。

让沃尔布加没想到的是,世界树的果实,或者说是种子,竟然是这个世界的魔法石。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有人能够合成魔法石。不过仔细想想也可以理解了。这个世界太不同了,魔法不分属性,科技与魔法共存。更让沃尔布加惊讶的是,这个世界的巫师们竟然都拥有强大的精神力,他们和麻瓜的区别其实并不是元素亲和力,而是精神力,也就是他们称之为魔力的东西。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他们的精神力与生俱来,跟随血脉。甚至这个世界有时间魔法和空间魔法,虽然都非常初级且限制诸多,、但这是沃尔布加见过的同水平魔法世界无法比拟的。

人类,果然是最有创造力且最复杂难以捉摸的生物,沃尔布加轻笑,她喜欢来到地球。尚有人类居住,活着的地球。

“我没有选择!”隐隐约约地,隔壁雷古勒斯的声音传来,沃尔布加好奇地竖直了耳朵。

兄弟吵架?沃尔布加甚至变出了一袋薯片,美滋滋地边吃边听。她过去从来没有带过孩子,也从未拥有过自己的孩子。在育儿方面,沃尔布加的经验是零。更何况在某些世界,某些文明压根没有幼崽,有的世界幼崽又成长得太快,只需要一朝一夕便可以成年。

更是从来没有任何种族,能有人类这样丰沛而复杂的情感。

她变化太大了吗?沃尔布加反思了一下,好像确实是这样。只是这样的日子太过于快乐,两个孩子也从未表示出异议,因此她就这样选择性地忽略了。现在想来,雷古勒斯确实表现得更加黏她了一些,西里斯表现得更加过分了,就好像他随时有可能死去一样,想把过去没能做的所有都做完。

自己第一世幼年的时候是这个样子吗?沃尔布加不记得了,她只记得饥饿与父亲的打骂,以及总是被他人欺负和指使的自己。

沃尔布加有些头痛,小孩子的心思太难猜了,也足够敏感。或许就是一个讲座、一本书、一句话,就有可能影响他们的一生。

算了,管他的呢。沃尔布加放弃思考,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更何况,不论自己在他们身上花费再多的心血,他们也不可能陪自己到最后。

没有人,可以陪她到最后。这是诅咒,是长生的诅咒。只要世界树存在一天,这诅咒便永不休止。

这边,雷古勒斯看着西里斯,他的哥哥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那副叛逆的皮囊下,是火热的心脏与独属于布莱克家族的偏执。

不,他的哥哥从一开始就没变过,只是过去因为家庭的压抑,让他的追求全部以“叛逆”掩盖。而现在,过去的枷锁不再,他便展现出他真正的样子。

“我.......”雷古勒斯垂下眼眸,“我只是不想让她失望,仅此而已。”

“我是她唯一可以指望的了,布莱克家族,也要由我继承,我必须这么做。”

“哦布莱克,古老的布莱克,高贵的布莱克,你竟然真的认同他们这一套!”西里斯暴躁极了,他挥舞着双手,最后只是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把它抓得乱糟糟的。

“你看看她,我们的妈妈,她现在在乎吗?”西里斯试图说服自己的弟弟,“一切已经变了!你不用再守着那些过去的、旧的那一套了!”

“但是妈妈......”雷古勒斯看着西里斯,“她需要我们。”

“呵,妈妈的乖宝宝。”西里斯发觉自己就是在牛头不对马嘴,“睡了睡了。”

在一片寂静与漆黑之中,西里斯的声音从被子中传来。

“她也是我的妈妈,我的弟弟。”

一夜好眠。

之后的日子依旧这么恣意潇洒,沃尔布加带着雷古勒斯和西里斯骑着摩托车继续着他们的欧洲之旅。从法兰西离开后,他们一路向东去往卢森堡。比利时、荷兰、联邦德国和丹麦。在丹麦,雷古勒斯和西里斯第一次听说了安徒生童话故事。惊呼于麻瓜也有自己的童话故事的同时,还被坏笑着的沃尔布加一人塞了一本《鹅妈妈童谣》让他们认识到麻瓜的险恶。

他们返回法国吃了连续一个月的米其林三星大餐,又从法国一路向西,去往了开启大航海时代的葡萄牙和西班牙。西里斯对于海上的自由生活十分向往,甚至特别中二地说出了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征服大海是男人的浪漫”。最终这浪漫终结于葡萄牙到意大利的游艇上,谁能想到呢,臭屁又中二的西里斯,他晕船!这种生理上的缺陷沃尔布加没有任何办法,当然也没有任何魔药可以缓解,毕竟巫师们是不坐船的。沃尔布加更是频频补刀,带着雷古勒斯在甲板上钓鱼,甚至说海盗的故事。就这样在西里斯一路的眩晕和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