庵堂(3 / 5)

甜宠文女配重生后 Miang 3612 字 11个月前

理小姐,对小姐露出厌烦之色,小姐回屋能哭上一整天,大夫人来劝都没用。

今日宴会,卫丹钟稍微在宴会上露了个头,便独自溜来这里待着,好似对景安王没那么介怀和热切了。

莫非是婚事将近,大小姐反倒情怯了?

海棠不知道的是,她眼前的卫丹钟却是早就不同了。

一个月前,卫丹钟高烧一场,昏睡了三四日才醒来。卫家人喜极而泣,但无人知晓,卫丹钟已然死了一回。

曾经的她,嫁予一心恋慕的景安王祈元为妃,在八年后死在了乡下的洗心庵里。而现在,她回到了十八岁时。

正是在这一年的秋日,她嫁进了景安王府。

卫丹钟花了整整一月的时间,才确信自己当真还活着,并没有落到十八层地狱里。眼前的一切都非幻境,她是真真切切又活了一回。

那这一次,她绝不要再嫁给祈元了。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亭外行来一个四十余岁的老嬷嬷,见着卫丹钟就客客气气地行礼:“大小姐,大夫人有体己话要和您说,吩咐您去藏书阁坐坐。”

卫丹钟认出她是母亲身边的杨妈妈,便点了点头。

海棠微急:“可老爷说,要您去看景安王下棋……”

“海棠,你去回禀父亲,就说我不去看棋了。至于去处,别和他说,省得父亲又打发人来找我,催我去和景安王说话。”

丹钟的母亲王氏向来病弱,也不爱热闹。每逢这种场合,身为正室的王氏不会陪卫老爷应酬,而是诸事交给卫朝露的生母——侧夫人曹氏打理,自己则躲到安静的角落里看看书、弹弹琴。

丹钟自小受王氏教导,也是安静柔顺,不争不抢的性子。

王氏曾对丹钟说:“女子不能善妒,也不能有怨。在家从父,出嫁从夫。”

正是母亲的耳提命面、自小教导,让卫丹钟养成了任人搓扁揉圆的性情。景安王祈元不喜她,对她冷言冷语,她却笑脸相迎,将“贤淑”二字做到最好。

可那又有什么用?贤良淑德,只会让人欺负罢了。

倒不如妹妹朝露那般,凡事只为自己着想,反倒活得顺风顺水。

思虑间,卫丹钟到了藏书阁。

她推开门,步入其中。藏书阁中极暗,没有点蜡烛,也不曾卷起竹帘。她疑惑地唤了两声:“母亲?”

一声闷响,她身后的木门伴着浮灰轰然合上,门外传来了落锁的金响。

卫丹钟怔了怔,回身看到那合紧的门,眉头紧皱。她上前拍了拍门,但外头却全无响应。

偏在这时,她听到背后传来了男子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极沉,极慢,步步靠近她,似散着无形的威严。

她侧过头,窥到了一方滚金线的玄色衣摆。

不妙的预感浮上心头,她身体轻僵,竟有些不敢回头。

一只手陡然捂住她面颊,将她的惊叫声掩得紧紧。身后的男子贴近了她,沉声道:“不要出声。”

这声音也好似雪意昏昏的夜,冷得人浑身发凉,似落在寒冬。

但男子的胸膛却是温热的,极是高大的身躯,自后传来炽烈的温度。极淡的瑞脑香气,若有若无地攀入她鼻端。

她不敢出声,心咚咚跳得飞快,生怕身后男子一个不顺,便要了自己性命。

她抬起眼,偷偷摸摸窥看了一眼这男子,面色蓦然发白,如遭雷击一般。

男子有一张年轻俊挺的脸。一双眼似云深山坞,又如江皋冷烟,叫人望而生畏。他的额发之下,藏着一道小小旧疤。若是不细看,便发觉不了。

这张脸,化成灰她都认得出。

竟是当朝太子,祈湛。

她微颤着余光一扫,发现几个家丁东倒西歪地躺在藏书阁的地板上,像是被祈湛打晕了。书架上一团狼藉,仿佛被窃贼光顾。

卫丹钟忽然想起了前世的赏花宴上所发生之事。

母亲王氏请她到藏书阁,她如约而至,却被锁在当中。一同被锁的,还有以残暴孤戾闻名的当朝太子,祈湛。

她看到祈湛,惊慌失措,误会是祈湛想非礼她,又哭又闹,撞门不止。

而此时,侧夫人曹氏与宴会的女宾们恰好路过藏书阁。

曹氏听到哭闹声,命人开了锁,卫丹钟重得自由,委屈至极,哭诉祈湛欲图谋不轨。

祈湛听罢,竟恣肆一笑,说:“说反了。明明是卫家大小姐主动宽衣解带,勾引孤在前。”

此言一出,宾客哗然。

纵使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祈湛荒唐残暴,言语不可尽信,但关于卫丹钟的风言风语,却还是流传了开来。

祈元对卫丹钟更没了好脸色。

要知道,祈元与祈湛有着储君之争。未婚妻竟与自己的朝堂政敌有了流言蜚语,祈元根本咽不下这口气。

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