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上浅存着笑意，看起来温润如玉。

不知道这样会勾人心魄嘛？江璃暗自腹诽。

“你说让我们谈论选择爱我的人还是我爱的人，合适吗？”

许程南从桌膛里摸出一本书来，“合适啊，不过如果是你，你选什么？”

“我选……”江璃斜睨了一眼许程南，“要你管。”

“啧……我随口一问。”

“反正不能选你。”

许程南翻书的手一顿，“为什么？”

“你太不解风情了。”她答。

许程南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江璃，终是什么也没说，垂下头看书。

“你在看什么？”

江璃瞧他看的入迷，忍不住把头凑过来。

许程南用手轻轻把书提起来，烫金的“中华上下五千年”映入眼帘。

“靠！”江璃瞪大了眼睛，“这么厚一本儿。”

许程南挑了挑眉，“中华历史，博大精深嘛！”

“最讨厌历史了。”

初中的历史老师是个老头，说话唾沫星子到处飞，导致她一上历史课总要跑到后面坐。一般后面的学习氛围不好，一来二去，她的历史成绩也就差开了，到中考的术后都没提起来。

为了让他们准备辩论赛，季轻舟单独借了一个独立教室。

练习的时间定在了放学后，学校里几乎要没什么人了。

安媛：“江璃，我们这周出去玩儿吧。”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响起，许程南看向江璃，四目相对，空气里仿佛有暧昧的因子。

“啧啧啧。”安媛出声，“夫管严啊？”

江璃睨了她一眼，静默的低头走路。

校园的工字砖果真比别的地方铺的整齐，干净的连石头没有。

“安媛，如果让你选，你选爱你的人还是你爱的人？”

夕阳打下来，照在四个人的身上，莫名和谐，两个男生没什么话，沉默的走着。

江璃用余光瞥了一眼许程南，他的书包只挂了一边，垂着头走，心不在焉的样子。

“选我爱的人吧，如果没有爱情，那岂不是将就？”

少女的心思永远单纯干净，多年以后再问安媛，她却早已不是当初的答案，江璃甚至记得她眼里一点点黯淡下去的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教室离得不远，进了十月份凉城供了暖，屋子里暖烘烘的。

“你们先演示一遍吧。”江璃还没参加过辩论赛，偶尔会在节目里看到，大多都是匆匆一瞥就划了过去。

“没来过？”许程南随口一问。

“许少爷，你不会以为人人都是学霸吧？我们一般接触不到的。”

许程南揉了揉冰凉的鼻尖，拉着江璃落座。

……

“博学，览问。”

“创新，求实。”

“明理，知根。”

“拼搏，展望，反方四辩，许程南。

“反方三辩江璃。”

“反方二辩安媛。”

“反方一辩白景齐。”

—“代表高一七班，向全体师生问好。”

辩论赛要的是知识储备和逻辑思维，以爱情作为辩论赛的主题虽不是大雅，却也是贯穿历史的元素。

江璃对这一块的概念模糊，经常答不上临场设置的问题。

……

白景齐不喜欢与江璃这种人所谓学习不好的人打交道，练习过程中总是长吁短叹，两轮下来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安媛把书包背在肩上，瞄着白景齐的背影，“狗眼看人低。”

“不要因为他有负担。”许程南安慰道。

“没事。”

“走吧，江璃，送你回家。”

晚上校园里已经很安静了，有教室灯还亮着，隐约可以看到人影，大概又是被加课了。

“你说他们每天这么付出，会有回报吗？”

许程南双手抄兜，淡淡道:“没听过一句话吗？你只管努力，其他的交给天意。”

江璃扁了扁嘴，“就讨厌你们这种讲大道理的。”

“啧。”许程南伸出手敲了敲她的额头，“会有回报的。”

就像我喜欢你，也会有回报的，他心里想。

“快一点吧，一会儿没公车了。”

“公车？！”江璃差点忘了，瞪了一眼许程南，“都怪你。”

她说完就往前跑。

许程南轻笑，三两步跟上，默默拽起了她肩上的书包。

肩上的重量骤然减轻，少女回头看着她笑，明眸皓齿。

……

幸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