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溢臣的脸色终于变了，“什么意思？”

李玉封指了指自己，“我把我所有的力量给她了，现在顾佩玉是法师，是射手，同时还勉强能当个医疗。”

唐溢臣轻轻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不过我倒是比较好奇，紫僵，白僵，绿僵，毛僵，飞僵，不化骨，旱魃，你现在到底到哪里了？”

唐溢臣是真的没法精确判断，毕竟他也只是知道这些名称而已，而且天知道李玉封这样的僵尸状态是不是转换之前是不是还是可以和阳光直接接触的。

李玉封回答道：“介于毛僵和飞僵之间吧。”

唐溢臣沉默了片刻，“我大概知道顾佩玉为什么没办法主修救人剑了。”

李玉封杀的人，就算有一部分是他自己找着的，但是更多的应该还是顾佩玉帮他找的。而在这个期间，李玉封杀死的人更是到达了一种恐怖的数量。

一般来说，到毛僵，运气好也需要千年时间。

其中还不能算那些长到一半半路夭折的，以及那些并没有足够的人去杀来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的。

这也就是为什么普通的僵尸还挺多，但是高级一点的僵尸却少的不得了的原因。至少不化骨这个玩意儿，真的几乎只存在于传说之中了。

因为这玩意儿好像并没有什么天敌，据说，这东西能手撕天雷，旱魃，也就是不化骨一出，赤地千里。

李玉封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现在……真的不知道应该……”

“得了吧。”唐溢臣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你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杀人的时候是没有意识的好不好，这些东西难不成会成为你的心魔？最多也只不过是你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堆尸体中间而已，如果这点场面都能吓到你的话……那些年你跟我混的日子是混到狗身上去了吗？”

李玉封揉了揉眉心，苦笑，“我早就有这种觉悟了，毕竟成为了玩家之后……肯定是要杀死很多很多人的。我担心的是……顾佩玉。”

唐溢臣神色平静，“人家也不算亏，拿了你的力量，即使没办法再主修救人剑，但是对于她也并没有太大的坏处。相反，这样的横向发展反而能让她有更多的底牌。”

李玉封喝了口酒，“我只是担心这件事情对她产生的影响……”

“放心，人家的调节能力可比你好很多。”唐溢臣倒是淡定，毕竟顾佩玉可是主动去帮李玉封找人杀的，人家自己肯定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而且唐溢臣对顾佩玉也算是了解，这姑娘看起来可能还挺柔弱温和的，但是她的接受以及调节能力，唐溢臣自认为顾佩玉不比自己差。

遇到这样的事情，他可以坦然面对，然后就去思考接下来应该怎么提升自己。顾佩玉就算因为自己曾经的成长经历，所以并没有他这么果断，但是也顶多比他晚一些想这些事情而已，而且还晚不到那里去。

“放心。”唐溢臣懒懒散散地坐着，顺道也给自己倒了杯酒，“顾佩玉嘛……如果杀的这么多人是在现实世界里面的，那么她还真的有可能会有什么心魔，但是既然是故事世界里面的，那么还慌个屁啊。”

唐溢臣定定地看着李玉封，“李玉封，即使是你，也会把故事世界里面的人和现实世界里面的人混为一谈吗？”

李玉封轻轻摇了摇头。

唐溢臣的一只手握成拳，然后往另一只手的掌心上一捶，“那不就结了吗？既然你都不会，顾佩玉怎么可能？”

唐溢臣伸了个懒腰，“行了，还有什么郁闷的吗？一次性说完，说完之后去撸串。”

李玉封挑眉，“我记得之前你一直说这些东西不卫生，还可能致癌的。”

唐溢臣淡淡一笑，“反正我现在都是玩家了，身体当然不能跟一般人比，那难道不是在欺负人吗？”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有些臭，“而且，我都不知道吃了多久自己做的菜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研究一下烧烤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弄的，还有那些酱料什么的怎么搞的。我去的那个故事世界压根没有这些东西，其余那些能做的，还能入口的，也就这么几样，吃了这么久，我感觉自己都要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