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旭尧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要不你自己认真想想，你这样的性格，到底是先天形成的还是后天促成的？”

唐溢臣沉默不语。

殷旭尧笑道：“那我们继续往后聊。”

他理了理思路，“然后你就成为了故事世界的玩家之一，我记得是在第二个世界吧？那位白衣老人教会了你怎么使用五行的力量。要不你自己也动脑子想想，你现在应该能够感觉到，这方法确实是有些逆天了，你真的以为那个所谓的管理员能给你如此丰厚的奖励吗？而且你是用了那个叫做男主的气运的道具，按照你这个用法的话，这个道具基本上是无敌的吧？”

唐溢臣继续保持沉默。

殷旭尧继续说道：“别急，还有。你曾经在某一个故事世界里率军打仗，你曾经从尸山血海中杀出来，你是睡过死人堆的人。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胜利次数实在是太多了，这或许真的要归功于你看的书比较多，对于兵法也比较熟悉。但是……”

殷旭尧似笑非笑，“你真的没有任何熟悉感吗？”

他轻声说道：“一个人在潜意识里，会主动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方法。”

唐溢臣抿了抿唇，终于开口说话了：“我认为这只能说是巧合。”

殷旭尧并不在意，“那我们继续聊呗。比如……转生阵。”

他微微一笑，“你真的觉得这种东西是一般人能够搞出来的？”

唐溢臣并不隐瞒，“我确实怀疑我有一段记忆，但是那段记忆被封锁着，或许是因为某种特殊的原因，那个时候我恰好想起了这种阵法。”

殷旭尧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你这说法也确实没错……不过你刚刚已经跟那三个大佬玩家打过一架了，你应该也发现自己身上的不同了吧？”

殷旭尧扫了唐溢臣一眼，“但是对于这些多出来的力量，你却没有任何的排斥，你很轻松就接纳了这些力量，并且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会合理运用。”

殷旭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难不成你要夸自己天纵奇才吗？”

唐溢臣摸了摸下巴，“存疑。”

殷旭尧轻笑一声，“不用了，我现在就告诉你，这些力量是你本来就拥有着的。”

唐溢臣微微闭上眼，“你打算告诉我多少？”

殷旭尧语气平静，“我只怕我说了你也不信。”

“比如？”

“你就是管理员。”

不出所料，殷旭尧看到唐溢臣的面色变都没变一下。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看。”

唐溢臣斟酌着语词，“我无法完全相信你。”

殷旭尧对此表示理解，“如果你真的就这么直接相信我了，那我还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你。”

他吐了口浊气，“好了，这些事情以后你有的是时间去慢慢摸索，你最后终归是会知道结局的。不过唐溢臣，西维亚的强大毋庸置疑，人家可是小神主。”

唐溢臣语气平静，“我是她哥哥。”

殷旭尧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本来就是。”

殷旭尧微微垂眸，“不过杰西卡呢？那个女人可是个疯子，而且这家伙是出了名的不管事儿，人家可不会特意帮你通关。”

唐溢臣语气淡淡，“哦。”

殷旭尧也不生气，“我给你一个建议，你最好早点恢复记忆，现在的这个管理员是你当初留下来的，对方这么多年过去，也不知道有没有产生自我意识。虽然等你醒来之后，这一切都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终归能够出现不少麻烦。”

唐溢臣神色冷漠，“与我无关。”

殷旭尧完全闭上眼，“唐溢臣，你认为殷汐言为什么喜欢你？”

殷旭尧缓缓睁开眼，“你担不担心对方会有预谋？”

这一次，唐溢臣选择了沉默。

殷旭尧极有耐心地等着。

“担心。”唐溢臣缓缓开口。他目光澄澈，“但是如果真的想要利用我的话……我是管理员，那我身上应该很有利用价值吧？我可以给她强大的力量，珍贵的宝物，无上的权势。”

唐溢臣低低说道：“如果殷汐言喜欢这些的话，我可以把这一切都给她，只要她还在我的身边，那么我随便她利用。”

殷旭尧忍不住笑了，“你和当初还真是一模一样。”

他抬起手，唐溢臣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黑洞。

“你走过那个黑洞，就可以回到现实世界了。”殷旭尧懒洋洋地说道。

唐溢臣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准备转身离开了。“最后说一句。”

在唐溢臣的一只脚已经踩入黑洞的时候，殷旭尧平静地说道：“你认为的相遇，你认为的巧合，一切都只不过是煞费苦心的谋划。”

他似乎是在感慨：“你有一句话是说对了，你这样的人，反而更加容易爱上别人，因为你是最孤寂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