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渊的谋划(1 / 2)

老张头能想得到,那样一个小孩子无故失踪,最可能的就是被人牙子盯上带走了,这附近的人牙子老张头有所耳闻,一个叫李生的流民,早年间不知怎的搭上了这条□□,专门拐走流浪的妇女、儿童或是羸弱男丁发买去一些苦寒之地,那些地方对人口买卖管理的不甚严格,有的地方政府甚至暗中鼓励此等行径,好增加人口与劳动力,而元都也有一部分人不欢迎这些外来流民,觉得这些流民影响了他们的生活,当然这些还不是这李生有恃无恐的全部原因,因为他拐卖的人口总是会在一两天内快速脱手发往各地,流民本就无亲无故无依无靠,即使有人发现了,也找不到人只得作罢,由此一来他更是如有天助。老张头向这两个孩子陈述完这些后,无奈道:“事情就是这样,如果现在贸然去找那陈生,不仅找不到呦呦还会引得那贼子记恨,你们两个孩子,我一个老头,怎么都不是对手。”沈临溪道:“张爷爷,我们去报官,让官府去找他。”老张头怅然道:“也好,只怕是没有证据奈何不了他呀。”沈临渊坚定道:“即使再难的困境,我也不愿意放弃这一线生机,张爷爷,带我们去官府吧。”三人到达官府门前说明来意,这守门衙役向府尹禀明情况后,得令把这三人好生请至府内,府衙内一派庄重肃穆,府尹赵之安着一身红色官袍端坐案前,端的是一副铁面清官大公无私的做派,沈临渊与沈临溪丝毫不惧,陈情控诉不在话下,赵之安听过后表现得很是同仇敌忾,并保证这两天就派人去搜集证据抓捕李生,并告诉三人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三人没想到事情办得能如此顺利,但是老张头总感觉没那么简单,他让两兄弟搬离鲤仙庙,到他那里去住。接下来的日子里,沈临渊和沈临溪每天都在焦急的等官府的消息,而老张头则连茶馆都不去了,专在家里看顾这两个孩子,他总担心这两个孩子的安危,“张大爷!您在家吗?”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屋内的宁静,说话的人名叫王大力是老张头的同乡,但父母早亡,老张头心善时常关照这个孩子,后来乡里又闹了饥荒,老张头干脆带着他来到元都闯荡,十多年过去了,王大力已经成了踏实肯干的小伙子,对老张头更是孝顺的没话说。老张头急忙开门,王大力进屋才道:“张大爷,不好了,城东的鲤仙庙被李生带的一群人给砸了!”老张头一惊,急忙问道:“那他们现在在哪?”王大力看了一眼屋内安然无恙的两兄弟,长吁了一口气,道:“他们没找到人,就回去了,暂时不会找上这里。”老张头惊起一身冷汗,沈临渊则是一脸阴沉默不作声,只是小拳头紧紧攥着,气得发抖,沈临溪说话都带了哭腔:“一定是那个府尹告诉的,他根本就没想着帮我们,还找来一群人砸庙,这是要斩草除根了,幸亏张爷爷带我们搬走了,不然……”大家都陷入了沉默之中,沈临渊思索片刻,认真道:“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我们两个人只要一直在元都,就迟早会被李生抓住,与其等死,不如豁出去了,让元都的人都知道他们的恶行!”老张头眼眸中闪过亮光,认可道:“好!好!是男儿就该有这样的气魄,不仅为呦呦,也为遭遇不公的其他人,我们去府衙门口叫怨,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沈临渊摆摆手,又道:“不急,张爷爷可还能找到其他受害者的家人吗?若只有我们兄弟二人诉怨,恐怕不能引起多大重视。”王大力在一旁听得是热血沸腾,立即道:“这个我可以帮忙,我来联系人。”沈临渊道:“王大哥,此事本与你无关,我不能因为这件事而让你陷入险境,”目光又转向老张头“还有张爷爷,您悉心教导我们兄妹二人,我们已经很是感激,我不敢让您因为我们的事而去冒险。”老张头很是欣慰道:“阿渊莫要担心,这也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我们乐得帮忙,再说我教你们两年,不是有句老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么,我不保护你们还算什么师长。”王大力立即附和道:“是啊,是啊,这是为民除害的大好事,我帮忙还觉得骄傲哩!”李生在元都外城的名声可是坏透了,做贩卖人口这行当儿也有年头了,却因为其上头有关系做事不留痕迹而逍遥法外,这些年也有不少人去报官申冤,但最后都被李生或威胁或打杀了,所以后来也就没有什么人敢去报官了,但是如今,这个孩子却有如此大志,想联合受害者的家人一同申冤,这样一来一定会造成不小的轰动,这要是闹大了,说不定真能把李生正法,王大力跟着老张头来到元都,受到了邻里的不少接济,如今,他也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大家。几人商量妥当便各自开始行动了,王大力从小便在这里街巷长大,对这一片的事情有些了解,暗中打听寻找进行得很顺利,大家从前是怕了李生的狠厉手段,所以不敢去报官,但如今,民情激愤,大家把劲使到一处、拧成一股绳儿,也不怕他李生了,有很多踊跃报名的,但也有不敢出头的,王大力铿锵道:“大家能去,是情分,不去,也在情理之中,到时,还要仰仗诸位还元都一个安宁。”王大力心里也明白,这些百姓本就无根无基无所依靠,到时去的只怕会更少。王大力回到老张头住处,将情况告知,不想沈临渊却道:“我也想过会有这种情况,他们的选择我也理解,我们如今要打的其实是一个持久战,大闹府衙之后,如果我有不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