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宫宴非彼宫宴(1 / 2)

“你最好解释一下。”

柯慕儿回到云府后,又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云娇的卧房,并没有再发现什么线索。

她刚趴在地上,准备探一探云娇的梨香木雕花大床床底,便双眼一黑。

还以为是许茗仪那边出了什么事儿,其间半个时辰,她愈发焦灼。

再次被拉回这具身体时,就发现自个儿已经不在云府中了。

“老子上哪知道去。”面前这人似是很不耐烦,他眉眼沉沉,很是桀骜,一身青竹色长衫倒是违和了,柯慕儿暗暗地想,他还是适合大红色。

这不客气的口吻,他甚至很不习惯言康半束起的长发,垂在胸前的滑顺乌发被他尽数撩至身后。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柯慕儿放下手里不知何时端起的茶杯,环顾四周,发现屋内的摆设很有烟火气,女子用的镜台,搭着男人衣裳的木施,窗边一小炉,煨着茶。

“你见过他了?”他和百里敬在外面共用一个身体,进来的却只有他的灵识。

“见过了。”柯慕儿不知道他问的是他哥。“李希阳在。”

“我不是找她。”

说起来大小姐只知道许茗仪和清禅寺佛子小时候认识,当时是兄弟中哪个她倒是不清楚。

“那你说哪个?”

“我问我哥。”百里生憋了半天,犹豫再三,还是换了个称呼。

月停城的一些细节是许茗仪后来说给柯慕儿听的,比起小时候,许茗仪和他生疏多了,他自然没机会听到那些。

“没见过。”柯慕儿摊手,如果不是面前这人身上的违和感太重,也不会一眼就被她认出来,她自进来,只去过两个地点,见到的人也寥寥无几。

“他没和你在一块?”她还以为他们两必需同时在一个身体里呆着呢。

“怎么出去?”

“我上哪儿知道去。”有机会把这话还给他,大小姐心里舒服了。

这兄弟两完全不是一个性子,相处下来,柯慕儿觉得百里生大概是那种坐不住一点儿的暴脾气,就像现在他也不坐着,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有些蠢,但也是最容易起杀心的,大小姐合理怀疑百里敬随身戴那么多佛珠串串,就是为了压他的戾气。

而你说百里敬,从百里生起杀心的那一刻,他的策划才真正开始了,包括但不限于毁尸灭迹和撇清嫌疑,他面上装的这样好,慈悲为怀的得道高僧,谁会怀疑他呢

“你别晃了我头晕。”柯慕儿照例在屋里翻箱倒柜,两人能在一个屋子里独处,他穿的也像个穷书生似得,几乎可以坐实他‘言康’的身份。

“你是兄控?你哥哥比你看起来聪明多了,不会出什么事的。”她觉得百里敬大概是没能跟着进来。

“放...你别多管闲事。”要不是他不能...算了,多说无益。

“你要是实在闲着就和我一起找线索。”和云娇的贵方不同,两个人住的地方自然要宽敞许多,多一个人好歹快些。

“这破地方能有什么好找的。”

屋里推拉式的摆件都被她翻了一遍,确实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喂,你成过亲吗?”柯慕儿实属是被眼前的东西怔住了,一时间问出这句话,过了半晌也没察觉有什么不对。

“这话自己听着不蠢吗?”清禅寺酒肉和尚是不少,但没听说哪个年轻弟子成过亲,上头有几个师伯挺合他的性子,混不吝的,再往前算,主持那老头不知道成过婚没......

\"你...\"百里生虽然嘴上嫌弃,还是乖乖的跟在她后头,检查一些她可能会遗漏的地方。

看着她停在小茶几前,似乎是发现了什么

“你看。”柯慕儿将书页里夹的东西递给他,示意他看上边写的句子。

“柳若伊人,霏霏我心。”

“情诗?”

“我见过云娇的字迹,这应该是言康写的。”

“谁是言康?”

“......”

这也许就是许茗仪平日里和她沟通时的感觉,大小姐很有自知之明的想。

花了老大劲儿菜说明清楚情况,柯慕儿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毕竟现在她掌握的线索也不多。

“纸都发黄了,他给他媳妇儿写情诗,难道不正常。”按照柯慕儿说的,言康坚持要娶云娇,那大概率是爱慕她的。

“的确。”看屋里的布置,两人的相处模式应当是举案齐眉的,但她总觉得别扭。

“他给妻子写情诗为什么遮遮掩掩的?”上头还有些斑驳墨迹,夹在一本讲灵异鬼怪的杂谈中,柯慕儿是在木几底下的竹筐里找出来的,被压的严严实实,边角之前应当是被翻得的卷了,有些皱,能看出来它曾经被频繁翻阅,但那张写这情诗的纸却被压得很平整。

主人很爱惜它,并且经常拿出来看。

“他最近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