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名(1 / 3)

茯苓觉得自家小姐这几日颇为奇怪。

虽然小姐从那次落水醒来之后就有些不正常了,但这次明显比那次还不正常。

这大白天的,把屋子里的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的,说什么“午憩的时候不想见光”。而且没有她的吩咐,谁也不准进去伺候。

于是思竹院的四个贴身丫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青蒿无所谓地挥挥帕子:“小姐既然不要伺候,我也回屋睡个回笼觉去!”

余下三人也只好各自回屋。

昏暗的房间内。

窗棂紧闭,密不透光,只听到内室传来间或压抑的喘息,沉重的呼吸,以及那一声声带着祈求意味的“轻点儿......”

“你下手能不能轻点儿!”

萧景翎终于忍不住低声呵斥,劈手夺过温知念手里的纱布。

他总感觉这丫头是故意勒那么紧的!

“哟!知道疼了?我还以为像你这种狠人,就是被人勒死也不会吭声呢!”

温知念冷哼一声,从他手里拿回纱布,松了松手劲。

屋内光线昏暗,她只能大致看到对方的脸部线条,凭感觉找到伤口给他换药包扎。偶尔手指触及紧实的肌肉,她都能明显感觉到对方身子一僵,不自然地将脑袋别过去。

这副纯情的模样落在温知念眼里,不觉颇为好笑。

“喂!”

“做什么?”

“总这么叫你‘喂’也不是办法。”

温知念每次喊的时候总是会想到那句经典台词:第一,我不叫喂,我叫XXX。

“虽说你不想透露真名,但日常称呼总得有个代号吧?”

“......”萧景翎想了想,“就叫‘京羽’吧。”

“北京的京、羽毛的羽?”

“北京?”萧景翎不禁皱眉,这是哪个地名吗?怎么从来没听过。

温知念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嘴瓢了,为了把话圆回来,只好说:“是我从话本子上看到的一处地名,就是京城的京。”

萧景翎点点头,又听她喃喃自语:“该不会是从真名中拆开的字吧......”

萧景翎差点跳起来问:你怎么知道!

幸好理智占了上风。若真问了出来,就是不打自招了。

他极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只是一个认识的朋友的名字,拿来借用下。”然而又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你为何会猜这是我真名中拆开的字?”

“当然是因为话本子都是这么写的啦!”

温知念给他包扎好,剪掉多余的布带,一边向他分享自己阅文无数的经验。

“凡是要隐藏身份的,要么用自己的别号,要么从自己真名里拆,要么就是如你这般,用他人名号。不过你这种情况可得小心点。”

“小心什么?”

“凡是用他人名号的,后期都少不了认错人、爱错人、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情节。所以你若是遇着动心的人,就直接告诉她你的真名,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假名,哦,也别给什么信物。信物一旦落到别的女人手里,最容易引发误会了......”

“......”萧景翎不由抚额,这都什么跟什么!

“话说回来......”他正了正色,眼神扫过屋内一排排紧闭的门窗,“你这样真的不会令人起疑吗?”

“本小姐都不怕,你怕什么?”

温知念收了纱布和剪刀,与他隔桌而坐,托腮看着他阴影下的脸部轮廓。

棱角分明,下颌线流畅,拳脚功夫又好,这要放现代,起码也得是个顶流小生啊.......

等会,他这么在意二人同处一室,不会是觉得她对他别有所图、金屋藏娇吧?

“阿娇......啊不,是.......京羽。”温知念揶揄地挑眉看他:“你不会长这么大,还没跟女孩子独处过吧?”

“......”萧景翎脸涨的通红,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当然不是!”

温知念点点头:“我想也是。远的不说,刘家那位公子与你年纪差不了多少,听说已经阅女无数了......”

萧景翎耳朵红的快要滴出血,还好屋里光线黑暗,不至于让她看到这副窘状。

若说独处一室,除了母妃之外,他好像确实没跟哪个女子独处过......

不对,他怎么又被她带偏了!

萧景翎按捺住额角的青筋,咬牙切齿地将话题拉回来:“我是说你门窗紧闭,恐令人生疑!”

“哦,你说这个呀!”温知念拍拍胸脯:“你放一百个心!没有本小姐的命令,谁敢擅闯我的地——”

最后一个“盘”字还没说完,外间的门“砰”的一声被人粗暴推开。

温知念的第一反应:脸好疼。

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