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1 / 3)

京兆府里正热闹,郭保坤出面,范闲也在,还叫来的司理理和李弘成。

秦姝知道消息后借着送东西的名义去了趟东宫,恰好撞见李承乾要去京兆府,秦姝看着李承乾走远后回头看了鸢宁一眼,鸢宁会意起身去了端王府。

公堂之上,范闲能言善辩,还有司理理和李弘成为他做牛栏街当夜的不在场证明,京兆府尹梅执礼欲判范闲无罪的时候,李承乾出现了,在场的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虽说郭保坤是太子门下,可也不至于让李承乾亲自出面来维护郭保坤吧。

李承乾的出现让审案的结果有些反转,李承泽得了消息也赶到了京兆府,表面上事事尊重太子,实际上却暗暗指责太子干预司法,干涉梅执礼审案。

秦姝站在京兆府外并没有进去,看着侯公公带着人到了京兆府的门口时,秦姝就知道里面的两位皇子白折腾了这么半天了。

皇子所在,京兆府外早已被清干净了,所以李承泽一出京兆府就看到秦姝站在外面,扭头问同样守在门口的谢必安,“她在这等多久了?”

谢必安想了想,“殿下进去后没多久郡主就到了,想来等有一会了儿。”

李承泽点点头,正准备走过去,身后的李承乾跟上走到了自己前面,李承泽微微皱了眉头看着李承乾有些嚣张的步伐,加快了脚步,跟李承乾并肩。

“太子殿下好大的阵仗啊!来京兆府旁观审案还带这么多人,果然是储君,时时刻刻都记得自己的身份。”

“二哥这话说错了,君臣之分,尊卑有别,不像二哥,不拘小节,身边从来都只带着谢必安一个人。”

“这倒是,一个人总是好安排一些,不像太子殿下,带这么多的人,出行都要自己亲自指导。”

“你!”李承乾指导李承泽在说什么,看着跟着的侍从手忙脚乱的动作,李承乾一时间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反驳。

秦姝看着两位殿下说这话走过来,看脸色就知道这两位又拌嘴了。“秦姝见过太子殿下,二殿下。”

“呦,太子殿下,侍从跟着还不够,还得把秦姝叫上,是怕自己连下人都教不好?”李承泽看着秦姝跟李承乾说道。

秦姝看了黑着脸不愿意搭理李承泽的李承乾,“二殿下怕是误解了,皇后娘娘要见太子殿下,得知太子殿下在这儿,特意让秦姝在这等着。”

李承泽了然地点点头,秦姝看了李承泽一眼,对李承乾说:“太子殿下,咱们走吧,皇后娘娘还等着呢。”

说罢李承乾转身上了马车,周围人多,秦姝也没有跟李承泽多说什么。李承泽却看着秦姝皱着眉,等太子的一众人走后才开口,“方才我看她有些不对劲,可就是想不出来哪儿不对,”李承泽望着太子走的方向眯了眯眼,眼神里愈加冷冽,“她又挨打了。”

范闲假冒神医见过了婉儿,并用登高证明自己就是范闲,还跟婉儿解释自己为了退婚当街打了郭保坤,夜宿醉仙居,没想到自己想找的鸡腿姑娘就是婉儿,两个人对这些作为哭笑不得。

不经意间范闲看到婉儿桌子放着的一个砚台,“这砚台看着不错,哪儿来的?”

婉儿看着砚台说:“这是秦姝送来的,她在宫里,好东西自然是不少,每次得到什么好东西都会给我送过来,那天在京兆府她也在,不过她没进去,只是在外面等着承乾表哥了。”

范闲回想了一下在京兆府外见到的人,好像是有个打扮不一样的姑娘,只不过那个姑娘给他的感觉有些奇怪,虽然是花一样的少女,但她眼神里的单纯和干净更像是没有灵魂一般,有种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成熟,突然,范闲感觉他见到秦姝的第一印象和对李承泽一样,都给人一种很累的感觉,不过相比李承泽,秦姝还多了一份忍耐,而那种忍耐是有目的的。

范闲转过来趴在桌子上一脸八卦地问:“这个秦姝究竟是什么人物,听说还是个郡主?”婉儿听范闲这么问,回想秦姝的身世,不禁有些心疼,“秦姝是皇后妹妹的女儿,刚出生时家里就遭了变故,父母都没了,皇后心疼这个外甥女,便把她接到宫中养着,后来皇帝舅舅觉得秦姝在宫里身份为难,就封了她一个郡主。”

“变故?皇后的母家也算是贵族了,她妹妹再不济也不会太差,能遭什么变故非要接进宫?”范闲又好奇地问。

“我只比她大半岁,那个时候的事儿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秦姝出生那年皇后母家的人纷纷遇了难,秦姝出生后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可能出生之前秦姝的娘亲就把她托付给皇后了吧。”婉儿自己猜测着。

见婉儿这样,范闲也没再多问什么,但心里不禁对秦姝有些好奇,也对皇后母家遇难有些好奇。

京兆府一事后,李承泽觉得范闲对李承乾的态度还不算太好,再加上范闲和林婉儿两个人的事儿,让李承泽觉得只寄希望于退婚阻止范闲接手内库似乎是不可能了。

秦姝已经有近一个月没去见过李承泽了,有什么事儿都是让鸢宁去办,自己除了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