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1 / 2)

眼瞅着一桩媒要做成了,居然出了这样一桩变故,安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小离不停念叨着:“气死了气死了,出了个程咬金。”

安生又从小离那了解到这几天章秀才和锦娘过得那叫蜜里调油,街坊邻居见了都说章秀才回心转意,锦娘苦尽甘来了,哪晓得出来了个月娘,那月娘也是胆子大,这种事关名节的事居然也能说谎,安生也真是服了。想做做好这桩媒,看来得把月娘得事解决了,这时候就有一个问题出来了,那个叫月娘的为什么说谎。

雅七是向来不喜欢考虑这些事情的,啃着个桃子看安生和小离转来转去,也没转出个结果来,突然肚子有些饿,看他们这样也是一时半会吃不上饭,就去街上转了转,买了几个烧饼,回来放在两人桌前,道:“来,吃个烧饼,用水油纸包着的,还热乎的。”

雅七瞅着安生直愣愣看着烧饼,一动不动的,奇怪道:“吃呀,还热乎着呢。”却见安生和小离忽然互相转头对对方道:“包裹!”

“没错,就是包裹,咱们居然把这包裹给忘了,这里面肯定是有什么东西是那个叫月娘的放在章秀才那的。”

“可是章秀才又不是月娘的谁,她为什么要把包裹放在章秀才那呢!”小离问道。

“那月娘可能有什么东西不得不放在章秀才那儿,但是看起来章秀才也不知道那东西的重要,只觉得是月娘送给他的平常用的东西,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月娘会溜进章秀才的家了,可能她是在找东西。”

“找东西需要避开章秀才?”小离还是不明白。

“如果这东西她不想让章秀才知道呢?”

“有道理,什么东西这么重要呢?”

“晚上我去探探章秀才的书房,那包裹应该还在才是。”安生说道,小离点了点头。

月黑风高,外面传来三更天打更声,安生穿着夜行衣在高低不一的房屋间穿行,很快就来到了锦娘家,小心地用刀一点一点拉开书房地栓子,就着月光小心翼翼找了起来。安生也不知道是不是包裹,正因找不到灰心丧气之际,忽然看到了一个架子下面放着个包裹,看这样子应该是章秀才随处扔地,也没把这月娘当回事,怎么今天说发疯就发疯了,奇怪。

打开包裹,安生就知道哪一本书是最要紧的了,原因无他,其中一本书她一眼认出来是用修真界的手法来封印的,也难怪那月娘要亲自来了,雅七姑姑和她说过,修真界的术法不会轻易流入人间,即使流入人间,那么也不是一般人能打开的,要么是特性信物,要么是血缘感知,能让月娘亲自来,那大概率是血缘感知了。

不过这可难不倒安生,正打算翻开看,她却突然感知到一股手风,原来有人目的和她一样,是那月娘吗?不对,这是男的,安生起身迎战,这人武功不弱于安生,目标直指安生手里的书,安生和他过了十招,两人仍是平手。这样下去可不行,这本书要是被拿走了,也不知道去哪拿,起码里面的东西她还不知道。无奈之下,安生只好使了个术法,定了这男的一分钟,安生溜之大吉。

前面说过,安生在人间界不能用术法,不能会有反噬,回去安生就拉肚子了,雅七看着安生一趟趟往茅房旁,在一旁乐得哈哈大笑,安生很是无语,倒是小离贴心,拿修真界的赤狐草在锅里熬好了给安生喝,安生趁着中午歇场的功夫赶紧罐下,小离翻着安生带来的书,道:“姑娘,这就是让你施了术法的书?看着也没什么稀奇的。”

灌下赤狐草水后,总算缓解了许多,安生放下杯子道:“你念念上面的是什么?”

“王敬仁,十万两,陈停均,二十万两,这什么啊,写的乱七八糟的。”

“如果我没想错,这应该是账本?”安生解释道。

“账本?这是什么账本?”小离不解。

“那要去问问那个叫月娘的了。”安生回道,这事,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又问:“那位月娘住址可打听到了?”

小离拍拍胸脯道:“我小离出马,没问题!”就和安生嘀嘀咕咕起来,完了安生嘱咐小离道:“你明天再去看下锦娘那边动向,我明晚去会会那月娘。”

“好嘞。”

第二晚又是月黑风高夜,安生“噌噌噌”踩着房顶来到月娘处,就着口水撕开窗缝,这月娘还没就寝,有着个丫鬟伺候着,安生还担心经过一晚什么都不会打听出来,这丫鬟貌似是月娘的贴身丫头,边给这月娘擦脸边问道:“小姐,您昨晚一回来就把自己关起来,奴婢担心死了。”

月娘撇了丫鬟一眼,道:“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您不知道您昨天回来,脸色有多难看。”说着,丫鬟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还带着些心有余悸。

月娘嗤笑了下,并不言语。

丫鬟又说道:“您说您放着大好的人家不嫁,为什么要和一个名不经传的书生眉来眼去,那多掉份啊!”

“我要是能嫁好人家,还至于从京城沦落到这地方来,都要这地方来了,那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