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它了。

她答应了路鸣泽一切的谋划都基于路明非交换四分之一生命的宿命，所以最终还是诓骗路明非为了绘梨衣走上这条路。

想来她和赫尔佐格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

秦杉奈艰难地站起身，在尼伯龙根中生长出鳞片的身体部位布满了细碎的裂痕。升降平台上的女孩已经消失了，大概是在她和赫尔佐格搏斗时，叶胜依照计划将秦川藏接走了。

八岐大蛇的尸体被龙形死侍撕咬得只剩下一具破碎的枯骨，它们正在寻找新的食物。如果放任这些死侍离开红井，那么海萤人工岛的狙击也就毫无意义了。秦杉奈踉跄着打开背包，取出里面的炸弹。

在她的视野中，血色浸染了整个世界，光亮被黑暗吞噬。她的耳中传来嗡鸣声，像是无数根琴弦在她的脑海中崩开，她已经无法通过听力或者视力判断死侍们的具体位置了。

她应该是白王的后裔中最恨神的子孙吧。

但是没关系，这应该是她最后一次以龙类的身份释放言灵。

她将炸弹全部丢进红井。

言灵·君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