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悦太子(1 / 2)

太子是个绿茶精 现世难 1103 字 10个月前

谢仪禾不敢对梁王和郑令英发难,但戳一戳柳玥的痛处,她还是敢的。

“今日怎地不见太子殿下来?”她话虽没指明问谁,眼神却定定扎在柳玥身上。

闻听太子殿下,柳玥脸色一瞬发白,强颜欢笑,“许是公务繁忙,谁又能知?”

郑令英自是察觉气氛不对,眼珠子在谢仪禾和柳玥之间悄悄转悠,并不开口。

谢仪禾要的就是这效果,心情顿时大好,“柳姐姐且宽心,京中谁人不知您的姻缘许给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虽不松口,但我却觉得,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姐姐就等着好消息吧。”

柳玥的爹是尚书令,颇受皇帝器重。她自己端方娴静,是京中闻名的贤女子,美名在外。

皇帝早年有意将柳玥许给周鹤崇,话都几乎说下了,赐婚圣旨却迟迟不到,谁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柳玥本人更对太子有意,逢见面必奉礼,都是她费尽心思寻的名玩,熬了许多夜绣的绣品,件件俱是她的心意。

梁王也未发一言,暗暗观察郑令英神色。他瞧不出分毫,不由得怀疑:难道太子有情,郑令英无意?

柳玥没再搭谢仪禾的话茬,这话题便只说了这么几句,没有再进行下去。

实则周鹤崇今日不来,是有意避开郑令英。那日得了她的话后,他又伤又气,也晓得该暂时退避,不能把人追得太狠。

然而他本人不露面,并不代表他对打春宴上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他派了心腹盯得紧紧的,连郑令英一丝表情也不许遗漏,周遭人见了她都是什么反应,说了什么话,他一概都要知道。

当听赵新说她穿了怎样一身装扮,又说那些儿郎快把眼睛瞪掉,口涎都要淌到地上时,他酸得要死。表妹穿女子装扮的第一眼并不是给他瞧。

他仰面瘫在圈椅之中,左手紧紧把着把手,手背青筋毕露。

赵新接着说:“尝春菜时,是谢侯府二小姐谢仪禾、柳尚书令家大小姐柳玥与郑姑娘坐在一处。席间谢仪禾主动同柳玥姑娘提起了您。”

提到柳玥,周鹤崇神色微变,“谢仪禾说了什么?”

“谢姑娘先是问柳姑娘您为何未去打春宴,再是叫她宽心,说您虽然未松口与她的婚事,但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

听得此话,周鹤崇终于变了脸色,把紧把手前倚身子,紧张问道:“那令英呢,令英什么反应?”她有没有一点不高兴,有没有一点在意?

赵新不想伤他的心,但不得不据实相告,“郑姑娘神色未变,属下没看出什么。”

气氛陡然冷下去,周鹤崇浑身寒意过于骇人,剑眉倒竖,几欲开口,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挥手示意赵新接着往下讲。赵新便把吃过春菜后,许多儿郎来找郑令英搭的话一一言明。还有谢候夫人明里暗里问她觉得这些儿郎如何时,郑令英说都挺好。

周鹤崇冷笑,“都挺好?她可真是眼拙。赵新,你把京中适龄儿郎,不管去没去打春宴的,底细都全打听清楚。我要他们的丑事,把这些丑事都给我写下来呈上!”

赵新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办了。

房中只留周鹤崇一人,他再次仰面瘫倒,目光沉沉落在珐琅彩瓷烛台盈跃的烛光上。

郑令英衣衫打扮以翡翠色为主,那不是她喜爱的颜色,可以见得她并不想赴这场打春宴。既是她不想还要去,那这背后定然有人授意。

他已有意叫皇帝和旁人都看出自己对郑令英的心思,而皇帝仍授意她前去打春宴相看京中儿郎,存的是何心思不言而明。这本就是一场父子太极,彼此试探,这样的招数十年来已上演千百遍,他熟悉得很。

回到厢房,郑令英饮过茶水,卸下钗环,脱了繁琐衣衫,换了一身莹白暗花水纹菱锦大袖衣,坐在鼓氏绣墩上。髹漆方桌上摆着一整套茶具并三卷书籍。

她目光落在半月前罗成呈上的小册子上,自上次粗略翻过后,还没有再看。

想到今日谢仪禾和柳玥的对话,她不知怎么想的,鬼使神差翻了开,到柳家那一页,果然见柳玥名讳之后跟了一条:心悦太子周鹤崇。

柳父官至二品尚书令,在京城做了几十年的官,名威深重。若是周鹤崇娶了柳玥,自然对他的太子之位无有不利。但是听今日那意思,像是皇帝有意,而周鹤崇不肯松口。

又想到周鹤崇对皇帝的称谓,郑令英不难想到其中关窍。先君臣后父子,君臣有别父子有嫌隙,怕是两方步步试探,谁也不肯真的落下棋子,反倒成了如今这平静又尴尬的局面。

又过三日,宫里华阳公主下帖,邀世家贵女入宫作陪。

郑令英看着手里的请帖,神情倦倦,低叹了一口气。她一连几日都睡得不好,宅子清冷,又无相熟之人可以叙话,心烦不已。眼见宫里动作愈多,她更是厌烦。

宫门处碰见谢仪禾和柳玥。谢仪禾大着胆子靠过来拉住她,柳玥只是颔首微笑,同她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