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疼疼疼疼……”艾普尔叫唤了两声发现压着她的克拉克似乎没有挪动一下的意思，便咬着牙自己挣扎着想从克拉克身下爬出来。这个平日里看上去轻盈得动不动就超音速飞行的氪星人，此刻却沉得像是一块坚定的磐石。艾普尔使出吃奶的劲儿，好不容易推着克拉克动了一下，还来不及把自己被压着的腿抽出来，手上就没了力气。克拉克像是一具尸体一样，再一次压在了艾普尔的身上。

艾普尔有气无力地惨叫了一声。那声音在昏暗的老宅里像是恐怖片里发出最后无助呼喊声的小炮灰。

伊特莱根从二楼走下来的时候，艾普尔总算是扒拉着地毯解救出了大半个自己。伊特莱根越来越近的脚步声让她惊慌不已。她一边推搡着一动不动的克拉克，一边大声呼喊着克拉克的名字。

以他们和伊特莱根现在的这个距离，让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蝙蝠洞捣鼓装备的布鲁斯来救援，还不如寄希望于失去了行动力的克拉克能凭借自己的毅力站起来。

伊特莱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的艾普尔：“这玩意儿什么都好，就是一次只能作用一个对象，这有点让我头疼。”

艾普尔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克拉克的手。她清楚的记得克拉克是因为用手去接了伊特莱根扔过来的东西才突然失去行动力的。

“你对他做了什么？是氪石么？”艾普尔声音有点抖。如果对方真拿出氪石来对付克拉克的话，这会儿的克拉克指不定还没她能打。

“氪石？那是什么东西？”伊特莱根短暂地困惑了一秒，“算了，那不重要。”

如果说一开始艾普尔因为伊特莱根较为缓和的态度而没让恐惧掌控自己的话，这会儿的艾普尔简直就是被恐惧感完全给攫住了。

一个绿色的恶魔，轻轻松松制服了超人，且该恶魔距离自己不到三米。

这种状况，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感到恐惧的。

方才还有力气去推搡克拉克的艾普尔，此刻已经完全无法挪动半分。

伊特莱根上前一步，再次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他低眉看着地板上狼狈的艾普尔：“起不来么？”

艾普尔哆嗦着答不上话。

“起来吧，你最好跟我一起走。”伊特莱根向艾普尔的衣领伸出了手。

“恐怕我不能让你那么做。”经过变声器处理的嗓音在昏暗的宅子里响了起来。

伊特莱根扭过头，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人。被超人压着的艾普尔也顺着声音望了过去。窗外的月光照在来者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了一个长长的影子。那状似猫耳的小尖角，就刚好停在距离艾普尔不到一米的地方。

“蝙蝠侠。”伊特莱根的声音听上去很平静，像是他一开始就料到自己会遭遇蝙蝠侠的阻碍一般，“你在自己的家里也是这样装腔作势的么？你以为你穿着那身可笑的衣服就能吓唬住我？”

“我从不吓唬任何人。”布鲁斯往前走了两步。艾普尔看着地上那尖尖的影子触碰到了她的手指。

伊特莱根冷笑了一声。

像是对伊特莱根的回应，布鲁斯站定，沉声道：“我只会警告那些看不清局势的人。”

没有任何预兆，伊特莱根突然动了。艾普尔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穿着蝙蝠战衣的布鲁斯被伊特莱根的拳头逼退了好几步。布鲁斯看上去已经没了刚刚那份闲适，他放低重心，摆出了备战的姿态。

伊特莱根表现得比布鲁斯自信得多，他站得笔直，语气里带着一丝愉悦：“作为一个人类，你确实很让我意外。”

布鲁斯闻言，微微放松了一些。他盯着伊特莱根：“我们可以谈谈。”

伊特莱根咧开嘴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谈谈？我们之间有什么好谈的？”

“很多。”布鲁斯语气镇定，“比如你突然出现在我家里的理由，比如你来取的东西，比如……康斯坦丁。”

“康斯坦丁？听上去你想让我和那个狡猾的家伙斗？我看我们还是免去不必要的对话了吧。布鲁斯·韦恩，即使是你不会魔法，你在我们那个圈子的名声也未必能比康斯坦丁好到哪里去。我是个善于听取别人意见的恶魔，已经有很多家伙让我小心你了。所以别费那心思了，我是不会因为你毫无依据的话去和康斯坦丁作对的。”

“我可没说康斯坦丁需要被针对。恰恰相反，我们需要康斯坦丁的帮助。”布鲁斯诚恳地向伊特莱根发出请求，“你能帮我们联系上他么？”

伊特莱根轻笑了一声：“当然。”

话刚落音，伊特莱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一低头，就看见自己的脚腕上绑着一条金灿灿的绳索。

伊特莱根的眉头皱了起来，表情变得可怕极了。他咬牙切齿地叫出了那条绳索的名字：“真言索套。”

“正是。”布鲁斯一改刚才戒备的姿态，很是自在地朝艾普尔所在的方向走去。

伊特莱根下意识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