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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这样,非但没有丑陋,反而衬托出他骨相绝美,加上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艳丽妖异。

不过嘛……

两眼的间距是不是有些宽了,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正嘀咕,就听到那人沙哑的声音:“你是从合欢宗来的?有没有见过,云韵子?”

厘玉一愣,过了会儿才想起这个名字不就是《寻情飞升手记》的作者吗?

“没听过。”她忍下笑意,一本正经的摇头,“这是你什么人?你怎么知道她是合欢宗的?”

“我老婆!”男子一听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顿时语气不善。

他说这话时没有遮掩,嘴巴咧得老大,满口尖牙,看起来凶狠又丑陋,让厘玉有种血盆大口的既视感。

这时谷令风处理完事务归来,进门后见厘玉和人在窗户边,一里一外的说话,直接走到厘玉身旁。

看见窗外男子,谷令风皱眉道:“你个望妻石怎么又来了?回回都来问,人家要是想见你,能躲你这么久?还不快回海里泡泡!小心干死在陆上!”

厘玉闻言看去,男子身上的水痕已有干涸的痕迹,嘴唇开始发白起皮。

被称作“望妻石”的男子被谷令风揭了老底,恼怒至极,飞快啐谷令风一口,瞬间消失。

厘玉和谷令风同时扶住窗棂,伸头往下看。

木棉城是女儿国最北的港口城市,船队停泊在木棉城南,底下便是入海口。

望妻石直直坠入河流中,溅出巨大的水花,将两岸的行人都浇了个透。

他在水中华丽转身,衣衫贴在身上变成鳞片,双脚一勾化身鱼尾,往南边游行而去。

谷令风忍不住对厘玉埋怨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痴汉,在这里找老婆找了几百年了!船每次停在这里都要来一次,烦死人了,有这个功夫好好修炼不行吗?!”

“反正女儿国的男人我都看不懂,天天想找个老婆把自己领回家去……”

“有什么不懂的?”厘玉双手抱臂,对谷令风上下打量,“在女儿国,能让女人愿意脱离家族和你成亲,说明你本事不低,魅力极大,是对男人最好的认可。”

“有什么好处?”谷令风翻了个白眼。

“多了去了啊。”厘玉悠哉道,“女儿分家能得一笔家产,男人大概率能保证孩子是自己的,修炼资源也比在大家族稳定,还能多一些……”

谷令风听着觉得好像确实不错,半晌后醒悟过来,没好气道:“那都是女儿国的奇怪规矩!男人不看孩子就要去看国门!”

“你当个散修,不也是风里来雪里去的?”厘玉挑眉,“照你的意思,要你什么都不干,修炼资源从天而降,你才满意咯?”

“那感情好……”谷令风还真仔细想了想,往后头加上一条,就是要够强才行。

不然以曲如晦周扒皮的性子,哪怕有钱帮自己把昆仑的欠债还完了,曲如晦还是会隔三差五找上来要自己帮忙,不得安生。

突然一个东西砸过来,谷令风眼疾手快的接过,一看是个测根骨的镜子,他摸不着头脑,“给我这个干嘛?!”

“要你照照镜子!”厘玉笑眯眯的,“照清楚了记得还我!”

“去去去,现在就还你!”谷令风哪会不懂厘玉的意思,把镜子丢回她怀里,赶她出门,“你当我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这是昆仑重地,闲人免进!”

厘玉顺势回到贵宾室。

周师姐一直躲在小隔间观察外头的风吹草动。听到动静悄悄开了一丝门缝,神识透出来问厘玉:“他走了?”

厘玉一歪脑袋,迷茫道:“他要找的人叫云韵子,和师姐你有什么关系啊?哎,这个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周师姐急了,拉开门要出来,窗外猛然浮现一道模糊的黑影,吓得她又赶紧闭门缩回去。

厘玉扭头,是玄铁站在外面。

他手里捧着一个储物袋,眼神落在桌上呼呼大睡的小猫身上。

见厘玉看过来后,玄铁直接把手中的储物袋递过来。

“多谢道友。”厘玉谢过,两人无话可说,略略点头后玄铁便自行离开了。

厘玉打开储物袋,鲜香的肉干哗啦啦倒在桌上,小七睡在肉堆里,动动鼻子,并没有醒来。

就这样过了十日,出发前一天,周师姐好似熬到了大赦天下,从厘玉这里逃去了第二艘船。

周天蕴原本买的末船末座,上次知道来人是玄铁后,抽空和玄铁打了个商量,开船前换到玄铁那里躲躲,直到抵达西山城。

小七已经睡了十几天了,厘玉不知道他是要突破境界还是怎么,伸手摸摸小七的脑袋,顺势捻起他颈上的玉牌,不禁生出几分担忧。

有东西咬住她的手指头。

厘玉低头,惊喜道:“你醒啦?!”

小七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后,回应厘玉一声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