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

等了半晌宁柏璋给出了一个令人意外的答案。

虞思楠试图理解这两个字，但是想了半天也没理解，虚心求教，“什么意思啊？”

“因为失控，所以惩罚自己。”宁柏璋重新拿起吹风机。

虞思楠吃惊地瞪大眼睛，“也没必要做到这份上吧……”

正常人会干这事嘛？

她恍然发觉自己从未了解过真正的宁柏璋，只知道他不近人情，没什么感情，却不知道他私下居然这么严苛的对待自己。

宁柏璋将头发吹干，经过虞思楠从衣柜里拿了一套衣服，抬手关上浴室的门。

虞思楠赶紧拉住了门把手，用身体抵在门框上，阻止他关门，“我再问一个问题。”

宁柏璋用眼神示意她说下去。

虞思楠问道：“您胳膊上的几道旧疤痕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宁柏璋意外地看着她，承认道：“是的。”

“到底为什么啊？”虞思楠追问他，正常人哪里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自我惩罚啊。

宁柏璋的眼睛像黑曜石，光线照射进去就要被黑色吸走一般，他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表情，说道：“你的问题太多了。”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虞思楠兀自猜测着，如果对自己要求严格可能来源于他的父母，但像他这样极端的地步，要么是有人这样苛待他，让他形成了肌肉记忆，要么是情绪失控后会产生严重后果，所以他必须控制自己。

她暂时只想到了这两种可能性。如果能掌握住他的弱点利用起来和他谈条件，保护炸猪排不被他杀死就好了，干脆什么时候找蒋慕澄或者宁逸辰问问，或许他们那里能有线索。

宁柏璋见她在发呆，又要拉上浴室的门，虞思楠再度拦住了，小心翼翼地试探道：“那个……宁总您现在发现这个药物也可以交换回来，是不是以后可以不用注射镇定剂了？”

宁柏璋的脸都快绿了，虞思楠不经意瞄到了他的下半身，瞪大了眼睛。

怎么这么快又站起来了，好猛的药效。

宁柏璋砰的一声，在她眼前关上了浴室的门，差点夹到她和炸猪排。

虞思楠对着磨砂玻璃门眨了眨眼睛，不愿意就不愿意嘛，好好说不行吗，非要摔门。

她内心骂了半天宁柏璋，蹲下来好好安慰憋了气又被吓到的炸猪排，一张毛茸茸的狗狗脸皱巴巴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不过他们猪猪从小到大确实没有这么丰富的生活经历。

这段时间它一会变人一会变狗的，想必也承受了很大压力。

虞思楠揉了会小狗又想到了自己的妹妹，也是个让人头疼的存在。

她怒从胆边生，转头去她的房间兴师问罪去了，炸猪排跟在后面走得雄赳赳气昂昂的。

“你把宁柏璋的照片发给你的室友了？”

虞思莹趴在床上抿着嘴不说话。

虞思楠继续道：“你能不能动动你的脑子啊，撒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言来圆的，宁柏璋可是上过新闻的人，她们稍微搜索一下就能戳穿你，之后会变本加厉的嘲笑你，到那时你打算怎么办？”

“我管不了那么多。”虞思莹梗着脖子嘴硬道，“能痛快一时就痛快一时。”

“你管不了，我来帮你管。”虞思楠虽然自认跟家里人都不算太熟，但眼前这个毕竟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妹妹，被室友欺负让她知道了，她还是没办法完全的坐视不理，她把自己的手机递给虞思莹，“把我拉进你们群里，我帮你骂她们。”

虞思莹半信半疑地看着她说道：“算了，我还得跟她们住两年呢。”

“这么憋屈住两年你就能咽下这口气了？”虞思楠说道，“大不了找宿管换宿舍呗，怕什么。”

虞思莹见她这么说，接过手机，在自己的手机上倒腾了几下后还给了虞思楠，“好了，加进去了。”

虞思楠看见自己微信里最上面新加入的群聊【625姐妹团】。

现在还在不停的闪着新消息。

“莹莹你男友的照片怎么那么模糊啊？”

“就是，连脸都看不清楚，还不舍得让我们看啊？”

“再拍个清楚点的，让我看看。”

“你们别管我妹男朋友长啥样了，一天到晚是没事干吗？”

这下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虞思楠的加入，“这谁啊？刚才虞思莹新拉进来的。”

虞思楠就势说：“大家好，我是虞思莹的姐姐。”

“？”

“虞思莹她姐进来干吗？”

“我去！她微信号是ysn，不会是虞思楠？”

“我靠我靠我靠真的假的。”

虞思楠看到熟悉的称呼抬起头，问道：“你跟她们提到过我？”

虞思莹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道：“项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