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吉原&丰收祭

“阿岩！”木牌旁的大姐姐挥手叫了一个，十二三岁雌雄莫辨的少年。他手里拿着抹布，穿着面料不是很好，但是干净整洁没有补丁的麻衣。麻衣的袖口收紧，微微泛黄，发着麻布本身的颜色，并没有漂染成其他颜色。

“阿芝姐。”阿岩少年正处于变声期的声音，听着像一只被踩着脖子的鸭子。

“带她们去找丑婆婆。”香香的阿芝大姐姐将阿檐和千手柱间向前推了推。虽然阿芝的力量对你来说等于没有，但你还是抱着柱间顺着她的力量，往前移了一些。

“等我找到绳结来帮你种树啊～，漂亮的大姐姐～。”你抱着柱间，跟在阿岩小哥的后面，回头向阿芝大姐姐道别，还指着被风吹地旋转着的绿灯笼，向她承诺了报酬。

“种树？”阿芝迷茫了一下，然后看到你指的灯笼，好像明白了什么，她又被你逗笑了……

你跟在阿岩少年的后面，有些奇怪的摸摸头，‘香香的大姐姐在笑什么呢？’你说了什么引人发笑的话吗？

“你最好不要再说种树之类的话。”阿岩少年粗厉的声音在你耳边想起。“在吉原这里‘树’代表的是客人。”

“哎？！那外面的灯笼是希望客人多吗？没问题，回来我就叫人过来玩。”你爽朗的对阿岩少年笑道。

“跟你说不清楚。”阿岩少年先是被你的笑容煞到了，他怔了一下，然后脸上泛起一片薄红，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怎么也对你说不出，这里的客人是指过来消遣的男人，干脆一跺脚加快速度，溜边跑向走廊里面。

以他的速度，跑不跑对你都没有区别，你紧跟在他的后面，来到走廊尽头一个昏暗的房间。

“婆婆。”阿岩小哥敲了敲门，“有千手一族的人来了。”

“进来。”门吱呀一声开了，门里透出微微晃动的光，一股有些熟悉的暖香飘了出来。有点像漩涡潮子的味道，但不是一模一样，你也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烛灯旁是一个背对着你们，身姿绰约的女性身影，等她转过来，却是满脸皱纹，但眉宇间依稀可见几分年轻时的风彩，你并不觉得她和丑有什么关系。

阿岩少年对她鞠了一躬，然后就默默的离开了，你抱着千手柱间靠近她。她微微眯眼上下打量了一下你和柱间，视线停在你头顶马蹄形状的白毛上，“是潮子大人的孙女吗？”

“啊，我是千手檐。”你点点头说。

“潮子大人还好吗……”她的眼神有些迷离，语气不想是询问你，而是像问她自己。

你挠挠头，你实在是和漩涡潮子不熟，只吃了她一顿鱼，就被她扔去湿骨林了……

丑婆婆没指望阿檐能回答上来，她比谁都清楚，漩涡潮子在清姬夫人死后，就对火之国失去了兴趣，只略略伸手护了一下源篱。然而在源篱为了权利试探她时，漩涡潮子就果断的回涡之国了。

看着你和千手柱间，丑婆婆不知为何就想起了，当初和漩涡潮子的初遇。那时她病的快要死去，被扔在了浅草寺和吉原之间的墓地里。

她以为她会像以往的无数个在吉原生存而染病的女人一样，在这里死去，尸体连野狗都不吃，只能慢慢腐烂。然后被某个路过的好心的和尚，埋起来，变成墓地里数不清的没有墓碑的坟包之一。运气好遇到修功德的和尚时，也许还可以在死后得到一段往生经……

那时候她真不甘心呀，明明活着只有无穷尽的苦难，可她就是不想死去。然后她就等到了漩涡潮子，那时她的意识已经模糊了，只依稀记得抱起她的人怀抱很温暖……

然后潮子买下了金瓶楼，楼里所有人的卖身契都变成了火之国吉原街的平民户籍，她还有了新的名字，叫凛月织。

一年又一年，凛月织守着金瓶楼，这个明面上漩涡潮子收集情报的产业，盼着每年去见潮子大人的那几天。然后漩涡潮子离开了火之国，而凛月织的脸上生了皱纹，变成了守着这盏烛灯的丑婆婆……

阿檐挠挠头，看着画风同你和千手柱间格格不入的凛月织，就好像热血漫里忽然插入了言情剧一样奇怪。

阿檐的注意力只在凛月织的身上投了两分钟，发现她一直在发呆，就开始四处打量，然后伸手拿了一个有些皱巴的苹果，咬了一口。

你咀嚼的声音惊醒了凛月织，她微微皱眉的看着你三两口吃掉摆了很久的苹果，还想伸手去拿下一个。

凛月织觉得阿檐一点也不像漩涡潮子，潮子大人一向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根本不会动这种放了很久的东西，也不会像阿檐一样没礼貌的没打招呼就动手拿桌子上的东西。

“失礼了。”凛月织并没有说你什么，反而为刚刚自己的走神道歉，接着叫人准备了饭食。你嗅嗅没有什么异常的气味，就让千手柱间先吃，然后把剩下的饭一扫而空，你摸摸肚子，有点没吃饱。

这是千手绳结领着桃华明华进来，看见你嘴角还有饭粒的样子，简直不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