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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住进我心里 绒针 1827 字 10个月前

【8】

从医院回来之后,我和肖尧开始调查世界各地相关的类似案例,看了不少虚构小说和虚假新闻。

邮件联系了一些所谓的亲身经历者,能从他们的经历中提取的有用信息并不多。

甚至还被网上的“大师”骗了几千块钱,给我和“林鸠白”做了几场法事。

……总之,古今中外各种不伤及身体的方法我们都试了个遍,虚构小说里的方法也尝试过。

还是没能换回来。

我和肖尧摊在席觉家的沙发上,多少都有点意志消沉。

无意中看到摆在橱柜上的相框,是席觉和自己的家人在他拿新人奖时候的合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席家的家长都是圈内人物,席觉也算是从小受到艺术熏陶长大,家里对他寄予厚望,却不太给他铺路,放手让他自己闯。

席觉的爸爸,在知道席觉醒来之后,临时把飞国内的飞机退票了,打了个视频电话祝他劫后重生。妈妈倒是飞过来看了几次,不过每次探望时间都不长,讲话也都很客套。

和席觉关系最好的好像是他姑姑,是他小时候的声乐老师,席觉的绝对音感就是她培养的。这位姑姑是歌剧界的大人物,去过悉尼歌剧院演出,不过在席觉刚火起来没多久的时候,就因病去世了。

看着席觉满墙的荣誉,我忍不住说,“席觉是不可能放弃自己的偶像事业的,对吧?他的家人也不会允许他放弃。”

“鸠白,你不要有太大压力,我相信你不会辜负席觉的才华。”肖尧停顿了一下,”即使有一天你真的想放弃,你也有权利过自己的生活,不要给自己太重的道德枷锁。”

我目光落在身旁的男人身上,克制想要触碰他的冲动。

如果我一直是“席觉”,我就永远没有办法爱你。

我注意到肖尧的上衣口袋里有露出半截的名片,伸手把它勾出来。

“某某心理咨询”

我夹着这张名片晃了晃,“你去了?”

肖尧点点头。

我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和地址,心里渐渐浮出一个想法。

“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灵魂交换,只是我们俩的精神都出现了问题。”

话一说完,我就注意到肖尧脸上浮现出怀疑的表情。

“我开玩笑的。我们尝试一下科学手段吧?约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去。”我把名片交还到了肖尧的手里。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我划开屏幕,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电话。

我站起身接听,对方简明扼要地说清了具体事件。

我只回一句知道了,挂了电话,却更感觉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只是觉得这个消息需要花费更长的时间来消化。

肖尧问我怎么了。

“医院说,林家人打算放弃林鸠白的治疗,准备器官捐赠。”

这个消息如同一记惊雷在我们中间炸开,它突然提醒我,距离车祸已经过去快一年了。

这大半年以来,我和肖尧在保证正常工作的情况下,一有空就研究灵魂交换,在休假的半夜去医院把”林鸠白”偷出来折腾,一直靠着“总有一天能换回来”的信念生活。

我期待着,家人会一直等我,忘记了他们也要继续自己的生活。

-

一周后,我们以“在放弃治疗之前再带林鸠白出国就医”为理由,把她带到了心理咨询师的事务所。

了解大概情况之后,咨询师让肖尧先离开,在疗愈室里留下我和“林鸠白”。

咨询师是个很温柔的大姐姐,跟我姐姐的年龄相仿,她的亲切感让人很容易跟她聊起自己的内心。

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很特别的治疗,就是纯纯的聊天,聊我和肖尧、和席觉之间发生的一些故事,也聊到了我的家人。

只是在谈话的最后,咨询师说,“其实有很多人在亲密的人过世之后,都会出现模仿对方的行为。就像谈过很久恋爱,突然分手,会觉得自己身体里残留着很多对方的影子。大脑会在受到强烈刺激的情况下,无法接受生活的巨变,而做出一些过激反应,觉得这个人还活在自己身体里是很正常的。

“我原本想这么告诉你。

“但是听完你聊你的家人之后,我想,问你是否了解过解离症、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通俗一点说,大家习惯称为人格分裂……”

我认真地听完咨询师对于人格分裂的解释,然后对她说:“等下肖尧进来的时候,可以麻烦你把这个诊断结果告诉他吗?不需要书面证明,直接说就好了。”

我看见咨询师的眼底闪过一丝稍纵即逝的惊讶,然后是了然于胸的肯定。

“谢谢你。你记得告诉他,我们就按照这个诊断治疗,每周我都会来找你聊天。”

果然,肖尧在听完咨询师的诊断结果之后并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