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故事总是晦涩难懂，那么这部作品只会又臭又长没有看点。

所以，我并没有选择潜伏一段时间只为拿出一个合格的身份与卢瑟见面。毕竟这里是终端模拟出的虚构现实，我可以根据自己的意识来抹除我不喜欢的东西。就好像小丑、双面人、稻草人……那些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反社会反派在我的操作下从未出现过，因为我不需要混沌的诞生。

但哪怕我没有刻意去操作，也会有相似的事件去将本应该发生的事情引上正轨。就好像迪克选择单飞，黑面具绑架了杰森促使杰森想法的转变，卡珊德拉会被收养……但我的努力也不是白费的，芭芭拉的双腿没有瘫痪并顺利进入市政府工作，提姆的父母并没有因为谋杀而死，哈维成为了最棘手的哥谭市长。

模拟现实正在一点点记录这些可能性，但这有什么用呢？毕竟我们一直在观测过去，没有看向没有未来的未来。我所做的这些努力对未来不会有任何影响，我只是徒劳而已。

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我没有告知他们真实情况]的前提上。

如果他们拥有了自我意识呢？如果他们觉醒了呢？如果他们不再是一团可以被终端预测的数据，变成失控的NPC。

我要让他们变成人类。

“大都会到了，前往大都会的乘客请尽快下车……”

我就着广播的声音踏出了全新的一步。

这是我从未接触过的全新领域。

大都会哪怕和哥谭只是一湾之隔，城市之间的氛围也格格不入。这不仅和城市市风有关，也和我早期的干预相挂钩。为了能尽可能监控哥谭的方方面面，我将算力（矩阵分配给我的一小部分）全都集中于模拟哥谭这座城市之上，以至于哥谭的一切都达到了最高智能，里面的人与物才充满活力。

用活力形容哥谭确实很奇怪，但事实如此。

而这也导致了矩阵埋藏在模拟装置中的电子病毒正在以一种超乎常人的速度进化着，如果不是病毒的进化速度太过快速，“韦恩夫人”这组数据本可以再支撑一段时间。

如果说我之前的行动是小心至上，那我这次的行动主要凸显一个肆无忌惮，越早引起多方注意越好。

显而易见的漏洞很容易被察觉，为了让我的行动轨迹充满逻辑，终端一定会加大力度为我的活动编造出一系列谎言，这些无用的数据会不断积累，最终达成我想要的效果。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向司机示意前往莱克斯集团。

我想要什么？

我看向窗外划过的景色，隐约之间我看见了正在不断编写的字符串，绿色的数据像是流动的网以最快的速度补齐这个城市的风景。

光线强弱、湿度、风力大小、温度……一切都是在模拟过去的某一天。

终端在读取这些冗长甚至可以说是毫无作用的数据，只是为了打造一个完美的真实世界。

我只是想在现实中触摸到我的家人。

“小姐你还没付钱——”

我关上车门不理会司机向莱克斯集团的大门走去。不出我所料，终端为了能够顺利处理我的异常行为自动为我的所作所为打起补丁，司机愣了一下就不再询问，而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继续开车前进。

很快，这个人将会被当成无用数据被删除，消失于数据海之中，以减少过多简单但没有太多帮助的数据重复出现的次数给服务器带来负担。

“你好，请问你有什么需要——”

就和刚才一样，我无视了正常的流程。

如果需要会见卢瑟，就和以往公司会见老板一样是需要走流程的。我必须提前预约且成功，当天在准确时间来到前台、向前台说明情况，然后前台再次确认无误，我才能见到莱克斯·卢瑟本人。

我坐上了电梯，一路畅通无阻。

我很好奇这次终端会用什么方式为我的行为打补丁，毕竟和刚才的普通人司机不一样，莱克斯·卢瑟在二十一世纪被誉为地球上最聪明的人之一，我一系列不走寻常路的活动会让他的大脑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吗？

我希望这个问题的答案是：会的。

因为只有这样，我的目标才能有所推进。

我顺利来到他的办公室。

卢瑟的办公室在最顶楼，莱克斯集团的大楼高耸屹立在大都会，可以俯瞰这整个城市的无限风光，同时也是考验终端算力的时候。

我刚踏出电梯门口，一把枪抵在我的后脑勺。

“能自我介绍一下吗，这位不速之客。”

卢瑟的保镖默茜·格雷夫斯悄无声息站在我的身后。

她并不清楚自己的老板为什么要求自己要做好攻击等会搭乘电梯上来的研究员，因为据她了解，这位研究员是卢瑟的心腹，进行的实验项目是莱克斯实验室的最高机密。

但老板毕竟是她的衣食父母，她的忠诚必然会让自己的獠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