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情才动了气(1 / 3)

钟子期皱眉,他如今的探子有很多是花了重金买来的孤儿,没想到还是有人钻了空子,也怪他轻信了别人。

“阿锋,此事是我之责,看来这京中已经有人开始动手了。咱们日后要更加小心才是。”

叶凌凤揉了揉眉心,她实在对京都的勾心斗角疲惫得很。她原本也不甚在意送入宫里的贺礼,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给她下了绊子。

叶凌凤感觉无比头疼,伸手颠了颠桌上的酒壶,钟子期见状,着人拿了壶酒。

之前谢林之在,他们一直喝茶,她嘴里实在没滋味得紧,喝了一口,才开口道:

“无妨,对方动了,咱们才好查,如果对方一直不动,咱们又怎么抓的住把柄?”

说着她喝了口手里的酒,不禁感叹,柳柳这酿酒的手艺越发精进了。

“对了,你和林之是怎么认识的?”

钟子期也没瞒她:“前些日子为了准备寿礼,参加了一个画品竞拍,着人花了重金买了画,去拿的时候正好碰到。

当时林之看中的画有另一个人也看中了,我就看着他们竞拍。

看着看着就有些不对了,对方分明就是故意的,所以我就略施了小计,帮了他一把。之后聊起来,才发现对方文采见识着实不凡。”

原来那日,钟子期刚一到店,就发现有人故意哄抬价格,他原本想着看个热闹,没想到惊鸿一瞥,见到了谢林之。

谢林之微微蹙眉的样子,不知为何总让人说不出的怜惜,加上竞价的对方明显就是故意恶心人,一直只比谢林之的价格高出一文钱。

钟子期看不下去了,直接将价抬了十倍。对方气急,但也没冒冒然发难,毕竟京都之地,能拿出那么多银子还毫不在意的,非富即贵。

谢林之还来不及失落,钟子期已经派人将画送到了他的跟前。谢林之道谢,一来二去,两人相识。

之后谈及画作,钟子期拿出了自己的拍品,谢林之摸了摸他手里的画,只告诉他,画可能非真。

叶凌凤闻言,只得感叹实在是巧了,心中不由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低眉呢喃道:

“谢大哥,你莫要辜负了大哥的信赖才好。”

“嗯?阿锋,你说什么?”

叶凌凤收敛了神色,转移了话题:“没什么,对了,子期,你再打听打听,有什么神医没有,我看林之的病有些棘手。”

钟子期点了点头,这才告辞离开。

叶凌凤三两步走回房内,只是怎么也睡不着了,夏韫那张仿佛受了无尽冤屈的脸在她脑海中来回徘徊。

半晌,她轻叹了口气,毕竟她欠了对方的人情。于是她重新穿上衣衫,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只是到了康乐王府门口,她又犹豫了起来。

不就是踩了对方一脚吗?应该也不重吧。不过想到对方今日来的理由,原也是为了她,她心里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算了,就悄悄道个歉吧。

叶凌凤看着康乐王府的门墙,脚下用力,飞身掠了进去。

她这是第二次来,实在是不清楚那人住的位置。约莫是上天眷顾,前面的小丫鬟突然嘟囔了起来。

“哎,也不知王爷今日是怎么了,这大半夜的还要吃食。”

叶凌凤闻言,不由一喜,悄悄跟在了身后。经过一座院落,又跨过一座小桥,走过了上次他们去过的湖心亭,眼前繁华锦簇,好一个富丽堂皇的院子。

院中香气弥漫,在炎日的夏日竟然有了丝丝凉意。门房上挂着鲜艳繁杂的灯笼,正如夏韫那张张扬恣意的脸。

叶凌凤也没多想,一个飞身爬上了屋顶,她掀开瓦片,不由得被眼前的场景惊地一个趔趄。

夏韫正浑身光裸地沐浴在洒满花瓣的大桶中,水汽弥漫,白纱掩映下肌肤胜雪,桶中两条修长的小腿若隐若现。

叶凌凤一瞬间只觉自己还不如瞎了。

“阿叶~既然来了,你还躲藏什么?”

叶凌凤额角抽了抽,这人是怎么知道是她的?

这让她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半晌,才掩盖住内心的紧张,飞身进屋:

“你,穿上衣服!”

夏韫轻笑:“阿叶~咱们都是大男人,看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然我命人给你准备一下,咱们正好敞开心扉,深入交流一下?哎,本王今日听见的可都是霸道将军,实在是无法理解,为什么本王就不能是上面那个呢?”

说着他似乎颇为苦脑地伸长了手臂,匀称的肌肉很难与平日那个瘦弱的王爷联系到一起。

叶凌凤额角青筋突突地跳了几下,她直觉今日不该起什么道歉的心思,这人一向心大得很,她到底是哪只眼看出对方心伤了?

叶凌凤站在门外,转身欲走,不料手臂已经被人拉住,还不待反应,“哐当”一声,窗门紧闭,她已经被人抵在了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