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温柔的王爷(1 / 2)

夏韫带着叶凌凤并没有还手,反而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左突右挡,跟耍猴一般逗着他们玩,嘴里还不忘指挥阿大。

“阿大,你家王爷要被砍了,快,给他打成猪头!”说着他看起来笨拙地躲过了劈过来的利剑。

他虽然一直不出手,但时间一长难免让人看出破绽,这背后之人还真说不准就藏在哪个犄角旮旯看热闹呢。

夏韫刚思索完要怎么继续陪他们玩下去,“陛下驾到”的声音就远远地传了进来。

夏韫躲也没躲,衙役刺过来的剑就那么挑破了他的肩膀,血迹顿时染了一片。

公堂之上人群顿时慌了手脚,赵全死灰一般的脸色颓然地滑到了桌角。

夏韫勾了勾唇,冷哼了一声,他这次的伤还有叶凌凤的帐都要好好算算才好。

天承帝的马车停在了京兆府门口,身后跟着一群的护卫走了进来。

看见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叶凌凤,一个趴在地上鬼哭狼号般打滚儿的夏韫,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

“哼!赵全!你好大的狗胆,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滥用私刑!”

天承帝手指哆哆嗦嗦地指向赵全,大约是身子虚的缘故,气地直翻起了白眼。他伸手掐了掐眉心,这才回过一口气来。

身边的常喜早已殷勤备至地扶着天承帝往大殿走了进去,还惯会察言观色地替天承帝开了口:

“还不把人从座椅上给弄下来,还等着陛下发话呢?”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搀扶起天承帝:“陛下小心,这满地的刀枪剑戟,哎呦可别摔着。”

此话一出,天承帝脸色更加阴郁了几分。能把公堂搞得如此狼狈不堪,方才经历了什么可想而知。

天承帝坐在公堂之上,身后的护卫亮起了长刀,方才还耍横的衙役顿时如被人抽了筋骨般颓然跪在了地上。

天承帝拿起公堂之上的证词,眯眼审视了一番,冷哼了一声。

“看来赵爱卿这是连孤都不放在眼里了,皇城之中,天子脚下,啊?竟然敢来一招屈打成招?!”

说着沉重的惊堂木一声巨响,然后抛物线般叽哩哐当砸了下来。

赵全自知此时早已无可辩解,他刚想开口求饶,边上的官差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都是,都是赵大人指使奴才的,奴才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囚禁了奴才们的家人,以此相逼,陛下饶命啊。”

官差刻意加重了家人二字,赵全心中猛然警醒,顿时心灰意冷,如丧考妣,伏手重重地磕了头。

在一旁哎呦哎呦的夏韫却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看来如今定然不敢说出幕后之人了。

“陛下恕罪,都怪下官一时糊涂,下官一时被外甥去世的消息砸昏了脑袋,求陛下责罚!”

夏韫听见此,内心狠狠地翻了白眼,连忙呜呼上前:

“父皇,你看看儿臣,看看儿臣未来的王妃,若是您今日没来,可就再也见不着儿臣了,方才这狗官要杀了儿臣呢!”

天承帝嘴角抽了抽,就是给了赵全天大的胆子,对方必然也不会真的要了夏韫的命。

“父皇,您看看,这肆意砍杀王爷和护国将军,是不是要诛九族啊~”

夏韫小声嘀咕了一声,阿大给他上药的手一抖,他顿时哎呦了出来。

“父皇,今日可真亏了儿臣命大啊,想来是母妃在天有灵,十年前保佑了儿臣一遭,今日又保佑了一遭,不知下一次还能不能如此幸运了,哎~”

说着他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天承帝,一字一顿地说:

“父皇,方才这个奴才分明就是在警告这狗官,想来背后还有人要儿臣还有儿臣王妃的命,儿臣的命不足惜,但他动了王妃,儿臣定然不允,求父皇彻查!”

他看起来一脸深情,一脸悲愤,仿佛往日那个嬉皮笑脸的无赖只是过眼云烟。

天承帝听到这里,脸色更加阴沉,他如冰锥一般的目光盯在赵全身上,看着那人浑身抖成了筛子。

他自然知道只凭这京兆尹一人定然不敢直接就拿了叶凌凤,更何况对皇子下手这一宗罪也是够诛九族的。但那背后的人他却不想查下去了,毕竟能做出这件事的,整个京都也是寥寥无几。

天承帝状似无意地看了夏韫一眼,目光沉沉。他似乎想让夏韫开口将此事揭过,但夏韫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难得一向只知道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认真了起来。

天承帝一时间有些恍惚,上一次这家伙如此认真还是十年前。那时候夏韫还是他的天才儿子,只是从他母妃去世之后,他突然收敛了光芒,朝着纨绔之路一去不复返。

如今他这副认真的样子,倒是让天承帝内心五味杂陈,他一时间竟然有些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天承帝满脸阴云密布,让一众罪犯顿时屏住了呼吸,一时间公堂之上只剩下满室此起彼伏轻轻浅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