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非凡的寿宴(2 / 3)

今日在哀家这寿宴上见了血又能如何?难不成还能要了哀家性命不成?皇帝,你尽管放心去做,无需顾忌哀家。”太后蹙着眉说道。

天乘帝心中复杂,良久,才开了口。

“是,母后,儿子不孝。”

天乘帝说完对着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吩咐道:

“将人带上来吧,孤倒是要瞧瞧究竟是有多大的冤屈竟要敲响万民鼓。”

不多时众人将吴氏的两个家仆抬了进来,两人看起来进气少出气多的,下身处还粘粘腻腻地躺着血水,一片狼藉。

那名男子倒是还能说话,开口的第一句就是:

“陛下,陛下给草民做主啊,草,草民吴山,要,要状告礼部尚书蓝冲,纵子行凶残害吴氏五十三口人命,草民还要状告贤王殿下办案不公,包庇蓝冲。”

吴山憋着一口气,说完几乎晕厥,天乘帝着人给他含了参片吊着,又差人替他处理了伤口,这才稍微回缓过来一些。

天乘帝虽早有耳闻,但乍一听到这等说辞依然觉得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

一个礼部,一个吏部,还真是好得很,好得很呐!

“你可有证据?”

“草民有!”

天乘帝只一个眼神,常喜就已经走了下去,将证物呈了上来。

带着“蓝”字的玉佩,还真是晶莹剔透得紧,万国朝会上稀有的古玉,这礼物尚书蓝冲还真是称职得很。

蓝冲听到吴山的口供心就凉了半截,如今看见古玉,一口气没提上来,就那么直挺挺晕了过去。

天乘帝仔细打量了下地上的人,蓝冲已然伏法,夏启却依然未动,一脸无辜。

“启儿,你可有话要说?”

夏启微微蹙了蹙眉,似乎很是不解,

“父皇,这人是诬陷儿臣,儿臣从未见过此人。”

说着他看向躺在地上的两人,蹙着眉,依旧是好言好语地问道。

“你说本王办案不公,可有证据?再者说本王包庇蓝冲,更是无从讲起,本王在苏州殚精竭虑,周围的人都说大火是路过的乞丐心怀怨恨放的。至于那吴家小少爷,更是有不少人亲眼所见,是他先动的手,蓝翔才回了手,一时失手将人打死了。本王从不冤判好人。”

夏启说着似乎终于动了怒,“你口口声声说你是吴氏家仆,那为何本王在苏州之时你不来喊冤,如今却来了这京都?”

吴山登时被问的哑了口,半晌才想起来,力争道,

“草民何曾没想过,只不过还没走到县衙就遭遇了刺客,险些丧命。草民亲眼所见,那群刺客和残害吴家老爷家的是一伙儿,他们,他们手臂上都有骷髅!”

“既是遇了刺客,那又和本王何关?”

吴山支支吾吾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王爷草草了结案情就是不对!”

夏启这才微微在人看不见的地方勾了勾唇。

“父皇,儿臣知罪,儿臣办案不利,还请父皇责罚。”

天乘帝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眼一脸恭顺贤良的夏启。贤王,当年他将夏启封为贤王的时候,这人在他心里就是聪慧贤良之人,只是如今也已经露出了锋芒,他竟有些看不透了。

倒是这闷葫芦一样跪在地上的夏龚虽性子急躁,但竟让他多出了几分好感。

“既然有罪,那便罚俸一年,禁足贤王府一月。”

“谢父皇,儿臣领罪。”

天乘帝这才看向倒地的蓝冲,脸色阴沉。

“大理寺卿何在?”

章合站起身来,回道:“臣在。”

“将蓝冲打入天牢,抄没家产,亲眷流放夜郎。至于那罪魁祸首蓝翔,一同押入天牢,给孤好好审,若是再出现如此纰漏,大理寺卿提头来见!”

“是,陛下。”

处理完了夏启和蓝冲,天乘帝让人将吴山两人送出了宫,好好安顿,这才看向跪在一旁一言不发的夏龚。

“龚王,你说说,你这事孤该如何处置?”

夏龚心下一紧,还没来得及说话,倒是谢龚开了口。

“陛下,龚王殿下一向宅心仁厚,醉心沙场,这买官卖官之事,定然与龚王殿下无关。多半是吏部尚书冷沛知个人所为。”

谢龚垂眸冷冷看了冷沛知一眼,冷沛知顿时汗如雨下。

买官卖官自古有之,只不过没人关注罢了,如今他却成了这出头草。他自然知晓谢龚的手段,若是此次自己全部包揽,定然能保家人无恙,但若是连累了龚王,定然家破人亡。

“陛下,此事都是微臣的错,张华送了微臣一出院子,微臣想着这这就是个小官,也就答应了,微臣该死,求陛下责罚。”

叶凌凤挑了挑眉,这院子可不是这个说法,不过想来这冷沛知此言也算顺了天乘帝的意,小惩大戒,夏启闭门思过了,这夏龚定然也不会重罚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