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错事的人总归是会心虚的，总担心会被发现

柯晴说要查肯定不会只是说说而已，但可不只是秘密调查，她把动作放大到整个集团，她想让那个人暴露马脚，毕竟她刚来没人脉不可能真的很快查出来

最近一个星期，晟宣的人都挺紧张的，尤其是风投部，所有人上班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被柯晴叫进办公室，因为进办公室去的基本都被开除了

“谭总，你这是来兴师问罪的？”柯晴了然的看着坐对面的谭宗明

“阿晴，你这手厉害啊，既让泄密者惴惴不安又趁机开除了那些混日子的人”谭宗明鼓掌欣赏的看着柯晴，他知道柯晴迟早会整顿部门，没想到她居然能当机立断的趁机整改

“机不可失，抓住每一次机会是我的秘诀”柯晴调皮的挑眉，随后正式的看着谭宗明“谭总，请叫我柯晴或者希瑞”

昨天晚上她做保养时候才反应谭宗明的称呼，但又不好刻意去纠正，今天正好是个机会

“安迪就是这么叫你的，我们算是朋友了，作为朋友也应该和安迪享有同等待遇吧”谭宗明无辜的看着柯晴

“……随便吧，只是个名称而已”柯晴噎住了，她和谭宗明之间算朋友？算吧，至少在某些方面他们的看法是一致的

“那作为朋友，我是不是少了一项待遇”谭宗明故作受伤的看着柯晴

“还有什么？”柯晴迷懵的抬眼看着谭宗明

“吃你做的饭，上次安迪不是在你家吃饭吗，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啊”谭宗明一副别差别对待的样子看着柯晴

“你确定要吃？”柯晴眼睛一转，含笑的看着谭宗明

“你做的都可以”谭宗明见她答应，满足点头

“好，不过我不经常做饭，下次做饭叫上你”柯晴收起笑容继续看文件

“杰西卡，让二部肖荣进来”柯晴看了眼谭宗明“请你看场好戏”

“拭目以待”

“谭总、柯总，您找我有什么事吗？”肖荣小心翼翼的看着柯晴

“肖荣，你上个星期六晚上在哪？”柯晴淡淡的看着肖荣

“ 我…我在外面和朋友吃饭”肖荣不知道柯晴知道什么，只能边想对策边回答

“是嘛，那你下午六点回公司干嘛？”柯晴冷笑一声

“我…我临时想起有点事就回公司处理一下，但是我什么都做”肖荣紧张的摆手

“我没说你做了什么，你慌什么”柯晴看他额头上的汗都下来了

“我没慌，就是天有点热”肖荣怯怯一笑，擦干了汗不敢看他们

“听说你和那天晚上去和……”

“柯总，这份合同你看看”何启明突然进来打断，笑眯眯的看着柯晴

“小肖，你不是说你妈在医院吗，怎么样了？”何启明关心的靠近肖荣拍他肩膀

“对对，她…她明天做手术”肖荣手抓紧苦笑说

“那刚好今天谭总和柯总都在，我就替小肖请两天假，一个外地孩子不容易，还要照顾生病的母亲”何启明感同身受的看着柯晴说

“这件事我一会会了解清楚，合同没问题，你先出去吧”柯晴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好，小肖你可要好好喝柯总说清楚，别让她误会了”何启明走前笑着深深地看了眼肖荣

肖荣眼底挣扎片刻，不等柯晴说话就先鞠躬“谭总、柯总，成安的预算是我泄露的，因为……因为我妈手术，我需要钱，刚好华峰的人找我说……说只想知道预算和他们的差多少，他说只是对比一下，如果比他们的高那他们就不打算继续竞标了，所以……”

“你觉得这没什么就给他看了预算，只是没想到他们的出尔反尔”柯晴接着他的话说完，嗤笑一声“你觉得我和谭总都是傻瓜？”

“谭总、柯总，我真没有说谎，这是真的，他给了十万，我还有他的转账记录呢”肖荣着急的想打开手机给他们看

“肖荣，你是真想好了要承担这个责任吗？只要我把这个通知发出去，你以后就很难再风投工作了，你妈妈的病好后你怎么和她解释这个问题？”柯晴起身走近他一米处看着他

“……我……叮咚”肖荣挣扎的攥紧拳头，可看到手机医院来的信息，抬头眼睛通红的看着柯晴“是我做的”

“那你出去收拾东西去人事部解除劳动合同吧”柯晴叹口气摇摇头

“你知道肖荣在撒谎，泄密者另有其人，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坚持问下去？”柯晴坐在椅子上看着谭总疑问道

“因为你知道那个人还有价值，现在暂时动不了，既然他愿意出来当替罪羊，就说明他确实也参与了，所以没什么无辜的”谭宗明轻耸肩了然的说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柯晴不知道想起什么感慨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谭宗明对于这种事见多了，这种人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