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蝠番外·Going to Heaven (4)(1 / 3)

HP寂静之声 春山衔月 1958 字 9个月前

无论在哪个世界,我倒是可以确定一件事,我和尖头叉子必然会成为最好的朋友,而波特家对我而言总会像另一个家一样。

可是尽管我现在暂居波特家,且依然睡在那个当年我离家出走时住过的卧室里,但在我的梦里总会出现另一个地方——就是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看见的那个卧室。

属于西弗勒斯·斯内普的卧室。

没有人知道一具身体里容纳两个无比相似的灵魂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如果有人知道我这样离奇的经历并选择来询问我,或许我会把自己的猜测告诉对方。

我的思想似乎在逐渐受到另一个灵魂的影响,那些绝不属于我的梦境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不确定这具身体本来的主人是不是面临着和我一样的情况,关于我所属于的那个世界,他之前其实也不过知晓少数人的最终命运,至于那个世界里的我和斯内普之间的一切,他们并不知情——或许薇尔丹蒂和雷古勒斯除外。

如果他能够融合我的一部分记忆,那么,我年少轻狂时干过的那些混账事,尤其是那件我几乎置斯内普于死地的不堪往事,或许会原原本本地呈现在他面前。

对于这个世界的西里斯来说,这大概不会多么愉快,可我无力阻止。

这种隐忧令我即便在最亲近的朋友身边也很难真正快乐起来。

我在波特家住了一周多,直到薇尔丹蒂和雷古勒斯办完麻瓜界的事情回来,他们来拜访詹姆和莉莉,还顺便带来了莉莉的姐姐。

看着眼前精明干练对着莉莉嘘寒问暖的麻瓜女人,我很难将她和我知道的那个佩妮·德思礼联系起来。

我曾经见过佩妮·德思礼,那是个一脸刻薄相的主妇,溺爱自己的孩子,却总是虐待可怜的哈利,我对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好感。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似乎已经是个小有名气的麻瓜学者了。

如果单论命运改变在每个个体身上留下的痕迹,或许给予我最直接也是最大程度的震撼的,便是佩妮·伊万斯了。

是的,佩妮·伊万斯,这位女士的事业、婚姻、观念……全部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命运如此神奇,融合着最浩瀚与最微妙的特质,有时候我们觉得很多事情是上天注定的,可有时候只需要某个人的一句话或是一个举动,似乎又能影响另一个人的一生。

我的思绪不知何时又飞到了斯内普身上,这并不是我的期待,但客居在这具身体里的我并没有牢不可破的掌控权。

顺着他的意图,我也想到了斯内普。

斯内普的悲剧源头竟然同样是他的家庭,我忽然觉得,我似乎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那个和我针锋相对到几乎不死不休的人,我不知道他的身世,不清楚他的过往,自然也不会理解他的选择。

归根结底,我对他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好奇心与探究欲,只是因为最初见面时的不愉快,便将自己对斯莱特林的厌恶发泄到了他的身上——斯内普对我来说只是一个代表着斯莱特林的符号,他只是不幸地被选中了。

尖头叉子和我不同,他是真正将斯内普放在眼里过的,这固然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斯内普曾经对莉莉的感情,但另一方面,这也是我和叉子的不同。

所以我会想出那样的恶作剧,引导斯内普在月圆之夜去尖叫棚屋,而詹姆会在察觉我的所作所为之后把他拉回来,哪怕他们有着更明确的敌对关系。

尽管我无比坚决地离开了布莱克,让自己的名字变成了挂毯上的一个黑洞,也总是表达着自己对家族的不满与厌恶,可是我的血管里流动的依然是来自布莱克的血,布莱克的傲慢、冷漠、自负、疯狂……我的骨子里全部都有。

也许我从没有真正摆脱过来自那个古老而腐朽的家族的烙印,哪怕我痛恨它。

直到现在,见识到我和斯内普之间的另一种可能之后,我才生出了追根究底的好奇心。

可惜能给我答案的两个人,一个灵魂还在沉睡,一个对我避之不及。

期待斯内普主动找上门来,大概比等待西里斯·布莱克的灵魂苏醒概率更低,但是,我忘记了这具身体里还留着贝拉的诅咒。

不得不说,无论是在哪个世界,西里斯·布莱克似乎都要面对来自贝拉特里克斯的恶意。

斯内普当然不想见到我,但他没办法因此就对那个诅咒坐视不理。

于是,在又一个朔月之夜到来前,我终于久违地见到了那个让我充满好奇的人——这么说可真奇怪,毕竟对方可是鼻涕精啊。

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斯内普的形象竟然发生了相当糟糕的变化——不过这样的他看起来和我认识的那个鼻涕精倒是越来越相似了。

瘦削而蜡黄的脸,幽深空洞的眼眸,油腻腻的头发,还有浑身上下散发出的魔药的味道……我几乎要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斯内普时他是什么模样了。

他还是没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