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内普的眼睛？

我猜我不会有这个机会。

西里斯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不过他并没有和我分享自己的感受，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说道：“在那场羊皮纸游戏里，我第一次知道了西弗勒斯家里的情况，虽然只是一点点，当时出于好奇，我和他打了个赌，赌莉莉会不会接受叉子的示爱……”

“你知道他这个人的性格，哪怕他已经预感到莉莉会接受尖头叉子，但他也绝不会承认，尤其是向我，所以最后的输赢很明显。”

听到这里，我倒是来了些兴致，“必然是斯内普输了，所以你们的赌约兑现了？”

西里斯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后来发生的那些事让这个赌局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不久后我们学会了阿尼马格斯，那段时间叉子忙着追求莉莉，月亮脸在帮虫尾巴准备O.W.Ls，当时的我和你那时一样无聊，只是在我那时候的心境下，不可能再把西弗勒斯引诱到尖叫棚屋，更何况他在那个坦白局里已经知道了月亮脸的秘密，还把贝尔比介绍给了他。”

“贝尔比？那个达摩克里斯·贝尔比？狼毒药剂的发明者？”我可从没想过斯内普会这么好心，想想我认识的那个鼻涕精，他和月亮脸其实没有什么正面冲突，但因为我和叉子的缘故也迁怒了月亮脸，在尖叫棚屋的那件事之后，还希望月亮脸被学校开除。

“是的，所以你看，三十七岁的小天狼星，我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还不承认自己的错误，我的固执，我的偏见……斯内普有什么理由帮月亮脸呢？难道他真的没那么邪恶？这是我当时的想法，加上雷尔的改变也让我开始反思自己对与斯莱特林的看法。”

我摇了摇头，“我明白，但这就是我们两个世界的不同，在我们那儿，斯内普不可能这么做，他没有得到这样的机会，我也没有。”

如果他有这样的机会，他会有所改变吗？可惜我不可能知道答案了，世上并没有如果。

“感谢薇尔。”西里斯笑了起来，“当我对他的好奇心完全压过曾经那些浅薄的憎恶时，必然会采取行动——我们就是这样的人。”

他说的没错，我也笑了起来。

“起初我想变成阿尼马格斯去捉弄他，结果……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他的能力，反倒被制服了，他不知道那条狗是我，态度反倒没有那么抵触，而且作为一条狗，被人抚摸脊背的时候是很舒服的……”

“你就这点出息？”我没忍住嗤笑了一声，“倒不如说你那个时候已经本能地被他吸引了，因为你那该死的旺盛的好奇心。”

“你这么说倒也没错。”他竟然没有反驳，“后来就变成了一种习惯，在那段极其无聊的时间里，我总是忍不住变成狗跑到他身边，而那时候，我想，他正在因为莉莉对叉子愈发明显的心动感到烦恼，可是他无能为力，或许也因此，他没拒绝一条狗的陪伴——”

“等等，以斯内普的谨慎，他会没有发现那条狗是你的阿尼马格斯？”我不解地问道。

“他一定怀疑过，因为不久之后尖头叉子的阿尼马格斯就暴露了，只是他大概不觉得我会那么安静地待在他身边——好吧，也算不上安静，阿尼马格斯总会保留一些动物的本能。”

“这么说的确很有可能，所以你后来是怎么暴露的？”

“因为O.W.Ls考试，我召唤出了实体的守护神，又恰好被他看到了——”

“哈，不错的巧合！”我没忍住拍了拍手，但思绪却忍不住回到了我记忆里的O.W.Ls考试时，那场挑衅，斯内普和莉莉的决裂，倒挂金钟，鼻涕精瘦得皮包骨头的双腿……

回想起这些让当时的我感到快意的事情并没有令现在的我觉得愉悦，我低下头，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把我从回忆中拉出来的是二十岁的西里斯轻快的笑声。

“……我更愿意称之为命运的安排。”他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说实话，那一刻我有点手痒，不过那笑容转瞬即逝，他的表情又变得有些严肃，“再后来，就到了五年级的暑假。”

“我们被除名的那个暑假。”我知道这个世界里也发生了同样的事。

“是的，我不确定西弗勒斯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对我有些怜悯——”

“他会有那种感情？我的意思是，你们当时的关系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吧，二十岁的西里斯·布莱克，别过度美化你的恋人——话说你确定你们两个对彼此的关系认知是一致的？”

“要不然呢？好吧，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又允许我待在他身边了，在六年级开学后我用活点地图堵了他一个月之后——而且，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也许他只是为你的围追堵截感到厌烦。”我大概是缺乏罗曼蒂克的细胞，还是给年轻的布莱克泼了一盆冷水，“我之前问他，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他，他说他不知道，他觉得你只是出于一时的好奇——这么看来斯内普或许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