宙斯下意识地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碰撞间，他咬破了无忧的唇。

“唔！”无忧吃痛，眉头紧皱，但她还是没有推开他。她紧紧地抱着宙斯，礼尚往来地咬破了他的唇。

神血的味道在味蕾上跳跃，嘴唇上的疼痛刺激着宙斯的神经。他清醒了一些，睁开眼与无忧四目相对，内心酸涩而惆怅。

宙斯松开了她，看着她受伤的下嘴唇，内疚地说:“对不起，无忧，我又伤害了你。”

无忧错开了他内疚的眼神，叹息后自嘲一笑，惆怅地说:“夜，我有预感，我已经在失去你了。”

宙斯坐起身，离开了无忧的怀抱。他看着无忧悲伤的侧脸，犹豫片刻后，他沉默地抱住了无忧了。

天色已经暗了，雅典娜将自己浸泡在冰冷的河水里，放空了目光，仿佛失去了灵魂。

坐在岸上的阿瑞斯在沉默了几个时辰后已经冷静了一些，他盯着雅典娜露出水面的后脑勺，冷声问:“无忧与我的母亲有什么联系吗？”

雅典娜眨了下眼，恢复了些神智，声音低沉地说:“你可以将她看成是赫拉的传承，或新生。”

“那她可否还算是‘赫拉’？”阿瑞斯略微打起了些精神。

“不是。”雅典娜残忍地打破了阿瑞斯的幻想，说:“她们或许拥有相同的本质，却全然不是同一个神了。赫拉放弃了自己意志与力量，消散了自己。而无忧是我强行用赫拉残留的一部分能量创造的新神。”

阿瑞斯哑然，片刻后他似笑非笑地看着雅典娜，嘲讽地说:“你可真是了不起啊……那为什么无忧看起来并不认识你？”

雅典娜深地深呼吸，平复了下情绪后继续说:“我创造她后才清醒地意识到她已经不是赫拉了，于是我秉承赫拉的遗志，消除了她对我的记忆，将她留在了那里，开始全新的生活。”

“雅典娜！”阿瑞斯的眼睛又红了，说:“这不是小事情，这么多年了，你居然什么都没说！我是她的儿子啊，你连我都瞒着！”

“对不起……”雅典娜低头看向幽暗的水面，说:“我一直没有做好坦然面对这件事情的准备。”

阿瑞斯颓废地倒在草地上，双目失神，伤心地说:“雅典娜，我与你一样了……”

一样是个没有母亲的孩子了。

雅典娜听懂了他的话，垂眸苦笑，神色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