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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大山悄声嘱咐水莲去把灶房的门打开,还让她去把村长叫过来,自己则守在窗口下逮里面的贼人。

朱水莲悄悄地从屋后绕到了屋前,走进堂屋拿出钥匙准备开灶房的门。

里面谢三麻正将已熏得半干的腊肉从杂物间全抱了出来,望着这一块块肥瘦相宜的腊野猪肉,心里暗自窃喜,他又要发一笔财了。这等野味可是能卖上不少的价钱。

就在他准备把腊肉从窗口先扔出去时,却突然听到门外有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传来。

他猛然一惊。

坏了坏了,有人来了。

他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立马跳上灶台双手抓住了头顶上的窗台,正要翻身出去,却又转身回来顺了两块腊肉往窗口丢了出去。拿不走全部,拿一两块还是可以的,不影响他逃跑。

而这会儿正守在窗口外的许大山突见两块肉从窗子里飞了出来,他两手一伸接了个正着。刚将肉放下,便见一双手攀在了窗台上,然后便露出一个人脸来。

许大山紧贴着旁边的墙板站好不让上面的人看到自己,待那人从窗口一下蹦到地上时,许大山长腿一抬便将人踢倒在地,然后将人踩在了脚底下。

“哎哟……谁?谁他妈踢我?放开我。”谢三麻整个人趴在地上,发出愤怒的咆哮。他的肩背被人死死踩着,脸被迫贴在地上动弹不得,被石子硌得生疼。

他开始拼命挣扎,可很快他便被人从背后揪住整个人被提了起来,当他转过头看到许大山那张似看戏猴一样瞧着他的脸,浑身上下不由寒毛倒竖,然而紧接着那张鞋拔子脸便堆起一脸贱兮兮的笑容来,“大山兄弟,你怎么在这儿?”

面对他的明知故问,许大山讥讽一笑,“三麻这是上我家偷肉来了?”

谢三麻被他提拎着不敢动,吞吐其词地解释道:

“我、我、我不是偷,只是暂时借、借一点。日后我也去打一头野猪来,到时还、还你。”

许大山哼笑两声,“是吗?你也能打野猪?”

“能、能的。大山兄弟,你帮帮忙,先把你的肉借我。我日后一定还你。”

“肉我是不能给你的,这是我专门打来给水莲吃的。但我可以送你去一个管吃管住还什么活也不用干的好地方。”

谢三麻一听还有这样的好去处,不由兴奋地问道:

“什么地方这么好?”

“去了你就知道了。”

许大山说完便将谢三麻两只手反剪在了背后,谢三麻直嚷嚷:

“疼疼,轻一点轻一点。”

这时朱水莲带着村长过来了,随同而来的还有村里的两个乡亲。

村长一见被许大山抓着的谢三麻胸前的衣襟上一片乌黑油腻,再看了看放在地上的两块腊肉以及头顶被锯掉的窗户,已是证据确凿,无需再问什么了。

许大山要求将谢三麻送到县衙官府,需要村长到县太爷面前做证谢三麻偷窃,村长自然没意见,想着这谢三麻是该好好教训一下了。

于是几人在谢三麻求爷爷告奶奶的求饶声中将他押着直奔县衙而去。

马锦凤坐在村口的地上哭天喊地地抱着谢三麻的腿,就是不让他被许大山和村长几个人带走。她眼泪鼻涕糊了一脸,身上沾满了泥和灰,狼狈至极地紧扯着儿子不放手。

谢三麻也哭着喊“娘”,母子俩像是要生离死别一般,不明所以的人还以为这对母子是遭恶人欺负的可怜人。

这时几乎全村的人都被惊动了过来看热闹,村长火气一来,怒斥马锦凤:

“三麻就是被你纵的,要不然也不至于三番两次地作乱。他能有今日全是你这当娘的责任。你再不撒手,我连你也一块带走。”说完便喊了两个人过来强行将马锦凤给拖开了。

村长和许大山以及朱水莲将谢三麻带到县衙里时,县太爷一拍惊堂木,谢三麻便吓得瑟瑟发抖。

本是胆小如鼠之人,经县太爷一审问,谢三麻便将前后两次偷肉的事情全交代了。但许大山还不肯罢休,将之前他试图淫.奸水莲的事情也说了出来,在朱水莲这个当事人的确认下,县太爷再一审问,谢三麻也老实承认了。

最后谢三麻因数罪并罚,判杖打五十大板,并监.禁三年。

从县衙回来后,一进村就听见马锦凤坐在晒谷场嚎哭的呜咽声。村里的人说她已经在那里哭了一天了。村长只得亲自过去劝她,免得她出个什么好歹。

朱水莲和许大山回到家,朱水莲不免长舒了一口气。以往她没少被谢三麻骚扰,每天都提心吊胆的。

现在好了,终于可以安下心了。

她想到刚才听到马锦凤凄惨的哭声,心里不由生出了一丝不忍,她问许大山:

“大山哥,马锦凤应该不会有事吧?”

许大山冷漠地哼了一声,“那泼妇能有什么事。待她哭闹个一两天就好了。放心吧,村长会看好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