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海鸥飞过海平面，低空掠过，在遇到一只钢铁铸成的躯体时，拐了个弯，贴着游轮的表面飞了过去。

冰冷的海水经历一夜的降温之后，在朝阳初升的一刻，来到了最低的温度。

肆意的在两个人身上扑打，浸湿衣服。

清里的头发已经完全湿掉，她却毫不在意，一心一意的捧住老师的脸，亲了上去。

二人的唇瓣交融的那一瞬间，程渡睁开了眼睛，掐着清理的腰，狠狠搂在怀里。

海水很亮，但是互相之间的温度太过温暖，清里舍不得放开，双双沉迷于这个吻中。

嘴唇被人重重的吸了一口，接着便是狂风骤雨般的掠夺，口腔被人入侵，难免联想到了一些别的东西。

清里回应着他，不甘拜下风。

他们都想要掌握主动权。

没有人肯退步，这个吻掺杂上了不同的东西。

清里的心脏剧烈跳动，带来那种窒息和压迫感，程渡的吻从暴力变得温柔，透漏着珍惜的意味。

男人对待珍宝的态度，一时间取悦了清里。

她的双腿插入了另一条腿，化开海水轻轻摩擦着清里的腿。

清里没有把人推开，只是闭着眼睛，去摸男人锁骨上的那颗小痣。

她倒是不会排斥程渡，没什么好排斥的，该做的两个人都做了，除了最后的步骤，觉得没到那个关系，两个人都没开口

程渡的胸肌很软，清里摸上去，捏了一下，换来的是自己的身上更重的抚摸。

在这种令人恐惧与窒息的环境下，清里居然情动了，她不害怕死亡，生命之类的东西早就置之度外，反而是带着刺激的东西更加令人难以拒绝。

这是独属于两个疯子的浪漫。

金色的阳光在海水中映出曼陀罗花的形状，抽象的浪漫浮现，除了他们二人，无人能够欣赏。

天色已经逐渐大亮，这艘船已经报废，海水从大口子中进来，冲刷着一切罪恶的痕迹。

这一方世界已经面临着毁灭的边缘，昏黄的光照应着，暧昧不清。

世界在毁灭，他们在相爱。

清里感受着男人的体温，被抱住搂在怀里，许久之后，她的嘴被松开，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腿上传来发软的感觉，靠在男人身上，两个人都久久没有动弹。

她的身上还放着程渡那只乱摸的手，丝毫没有分寸，几乎把所有能接触到的地方都碰了一遍。

而清里只是馋他的身子，没忍住凑上去在程渡的锁骨上咬了一口。

这场惊险刺激、面临着死亡威胁的亲热，没能让他们感受到任何的惧怕，只有欢喜和激烈，让人更深的意识到自己的内心。

原来这才是最刺激的。

一时间，清里甚至有些分不清楚，自己的感情是对程渡的喜欢还是对自己内心渴望的满足。

但是不论如何，他们很快乐。

逆着海水的流动，二人来到了那个大窟窿旁边，船只已经要撑不住了，马上就就会倾斜被完全淹没。

这里待不下去了，再下去会被淹死。

清里在窟窿口，最先做出了行动，她一跃而下，跳入海中。

像是一只灵动的鱼，又像是可以自由翱翔的飞鸟。

落入水中，溅出漂亮的水花。

程渡也脱下了西装外套，一跃而下。

二人再次拥抱在一起，脚底下滑动着，想寻找出路。

“叔叔应该还没走。”清里道，“我们在这等一等。”

叔叔是知道自己去找人的，也有派人来接应他们，虽然人没出现罢了。

但是没看到自己，他们也不会离开，不管是职业素养还是其他的。

程渡则是偏了偏头，脸上带着十分明显地恶意。

还是很期待，如果被陆柯知道自己拱了白菜，还没死他会是什么反应。

但是陆柯还是没出现，清里只能叹了口气，脚踩在逐渐下落的轮船上借力漂浮，节省一点力气，免得等不到救援。

他们现在也不敢下水，身上的衣服是吸水的，没有专业的潜水设备，现在潜入水中无异于死亡。

“看看有没有过路人吧。”程渡道，“总归不过是死。”

清里：“那你不去指望着海豚来救我们。”

她刺挠了两句，就看着程渡开始发呆，放空所有的思想。

泰坦尼克号里面起码还有个木板板能飘着坐下，他们现在的情况还不如泰坦尼克号。

要是死在这就得和程渡做亡命鸳鸯了，不过这好像也是不错的结局？

不知道过了多久，清里的思绪被程渡的声音给叫了回来。

“清里海豚好像真的来了。”程渡捏着她的手，朝着一个方向指了过去。

顺着手指，清里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