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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下弦月 莓有鱼 2233 字 10个月前

云芳女士生贺清越他爹,也就是贺正德先生比较早,贺正德与黎疏影二十三结婚,二十六生下贺清越。

为此,云芳女士没少对贺清越冷嘲热讽:

看看你爸!当年26就和你妈有了你!你都30好几快40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啧啧,孤家寡人,多可怜啊。

云芳女士是旧时代大户人家的小姐,最爱听京剧昆曲消磨时间,拿捏贺清越的腔调可谓是阴阳怪气,贺清越从26岁听到32岁,目前来看,很有希望再多听三两年。

贺清越对自己奶奶毫无办法,几年前爷爷病重,半只脚踏入鬼门关,奶奶在病床前哭天抢地,直言说爷爷是因为他不娶媳妇儿气到病倒。

恰好这时的戚映同样处在水深火热的境地里,两人无意间在一场酒会中碰面,无意中谈起,既然彼此都需要一个掩护的身份,不如两两把眼睛闭上,凑合过了算了。

说来也怪,贺、戚两家的联姻消息一传到贺清越爷爷耳朵里,老人家当夜便从ICU转入高级病房,半个月后可以自主进食,一个月后已经中气十足地痛骂贺清越了。

云芳女士的80大寿还差七个月十一天,曾不止一次对贺清越放话:如果不在80大寿把女朋友带回来,那就让她的生日变成祭日。

这位老太太向来心直口快,且她非是胡言乱语。

想当年与贺清越爷爷一同遭遇金融海啸,出生书香门第的云芳女士硬是凭借自己跟在丈夫身边耳濡目染学来的知识付诸实践,最终成功力挽狂澜。

云芳女士根本不信神神鬼鬼,从不将公司命运或贺清越的姻缘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高庙香火,她觉得,与其虔诚叩拜一百零八长阶,不如虔诚给贺清越介绍一百零八家世相当的姑娘。

纵然他再眼高于顶,也总有那么一两个可以入眼吧?

可事实证明,自从贺清越和戚映联姻后,他身边的女性几乎处于绝迹,就连他那名义上的未婚妻,一年到头都见不上一次面。

云芳女士不甘心,一度怀疑过贺清越是不是性取向有变,好在这次他出差前往英国,身边跟了那位美女蛇一般的乔总监。

惊喜可不止这个,据乔总监的小报道,贺总的行程表上原本没有这项工作,是为了什么人,才临时修改时间表,把之后能延长的会议通通延长,不能延长干脆择日。

云芳女士重点抓的一针见血:是为了什么人?

乔微肯定地回答:听说是贺总亲自请来的翻译,姓初。

想了想,又补上一句:是许婉宁教授的学生。

姓初的这个小姑娘云芳女士不认识,可许婉宁她再认识不过了啊。

老太太高兴得像个小孩,那得意劲儿,亲儿子贺正德看见了都要绕着走。

说来也巧,许教授和云芳女士可以算得上忘年交,许教授母亲曾是云芳女士的手帕交,因病去得早,承蒙好友托孤,堆金积玉的云芳女士没少帮衬许教授。

电话打过去时,老太太不高兴极了,拖腔拉调地质问:“婉宁啊。你有个宝贝学生怎么没告诉我?”

许教授哭笑不得,“云姐,那孩子今年才20岁。”

云芳女士被她一句话轻飘飘地杀了个回马枪,不说话了。

转头就把气撒在贺正德身上,怨怼他把贺清越生那么早。

贺董事长莫名其妙,不知所以,挨了好大一通骂。

只差12岁,还好还好,贺清越还没有老到拿不出手的地步,女孩子也没有小到违背国家公共良序的年纪。

云芳女士自我洗脑二十分钟,从容自信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她满心欢喜地等着贺清越给她好消息,谁知左等右等,星月斗转,黎明黄昏,那边像是锯嘴葫芦,一通电话、一句话都没有。

云芳女士怀着兴师问罪的态度,第一个电话打过去,不接;第二个电话,同样不接。

打给江助,语气不善——不是没有怀疑过贺清越和这位贴身助理的关系。

什么年代了还有贴身助理,多贴多身?云芳女士不想。

好在江助事业有成,有个感情稳定的女朋友,于是云芳女士又多了一个挖苦贺清越的理由。

这电话一接,她才知道,自己的好大孙儿,飞纽约去了。

真该死啊。

云芳女士最近跟某抖上的年轻网红学了很多网络用语,心想自家公司这辈子大概是没有机会栽到贺清越手上了。

小的不行,老的出手。

云芳女士整装待发,自信满满,在贺老爷子怀疑的目光里,踌躇满志地登上了目的地是伦敦的航班。

奶奶出手,必不失手。

**

伦敦的天气正如贺清越所料,自离开那日,一连三天有雨。

初弦今日陪同理查德夫妇接见一位有意大利血统的华裔,对方不会说中文,好在英文不错,一顿晚饭吃得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