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2 / 3)

——这透明人还会打马球啊!”

小柳今天穿戴整齐,梳着水溜的发髻完全露出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格外精神,我才注意到人小柳长得也很周正,属于是白岩松式的帅哥。

他穿一身深紫色的轻便骑装,扯了扯缰绳,非常利落地跨上了马。不是,他对紫色是有什么执念吗?

沈殊捷曾经斩钉截铁地跟我说过他与小柳虽然同为内阁学士,但彼此并不相熟,这次在赛场上狭路相逢,不知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自古红蓝出cp嘛,我乱嗑一口也算正常。

随着裁判太监宣布入场,两边球员都上了马,缓缓绕场一周。这时场边的千金小姐们,或羞涩不语,或直言不讳——我听到有个中气挺足的姑娘对某一个球员说道:你赢不了就休想娶老娘!引起周围一阵哄笑。

那位被“威胁”的球员看着挺年轻,我记得好像是指挥使司的一个小将,也是官家子女来的。他被这样一激,脸上没有半分为难倒显现出几分光彩,拳头敲了几下胸口,意思是您就瞧儿好吧!

有意思,这种直球小情侣确实少见。

若是场下有相好的,球员就会骑马过去,朝那个姑娘伸出手,姑娘有意,便会解开自己的发带交到他手中,男子就将发带塞进衣襟,留出一截在外面,就这样打比赛,别说还是挺浪漫的。

但是……呃……沈殊捷为什么朝着本皇帝走过来?!

大哥,我可没发带给你啊,我头上戴的是冕冠,可以给你就怕你不敢拿!

全场就看他一个人骑着马踱步到上座台下,小声问:“若是臣赢了,可以向皇上讨一件赏赐作为彩头吗?”

我不明所以,他从来没提过这样的要求,我答:“你说说看是什么东西?”

他神秘一笑,“反正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

“嗯……那就允了。”

他完全拿捏住我的软肋,要钱是一分没有,要命……啊也不能给。

再说了,人家加班加点的给这个企业做了那么多贡献,该他干的不该他干的一把包揽,又做得那么好,年底给人发几张购物卡不还是老板分内中事?!

裁判太监高举起手,两边球员各就各位。我前世对各项球类运动都无感,规则更是一点不懂——就知道个三分篮板啥的,还是因为校草在校篮球队。

这辈子就更别提了,就知道是二十个大老爷们骑在马上,用球棍把马球打进对方的门里就得分,除了马不是天马不能飞天,其实跟魁地奇也差不了多少。

仔细一看蓝色那边还真有一个小将头上有闪电疤痕……

一声令下,两边前锋扯着自己的战马就朝场中间马球奔过去,说实话,如果可以看到马球视角那将会是一部惊悚片(跑题)!

沈殊捷一马当先抢下了球就往红色方半场带,身后的球员们也都自觉地分散在各个方向准备接应,只见一匹高大的骏马从人群中带球突围向蓝色半场,风驰电掣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

紫色!小柳!

蓝色方三人立刻迎面以三角之势围上去企图逼停他的攻势,小柳紧握缰绳调转马头轻松越过二人,一往无前地朝着第三人的方向冲过去!

训练有素的战马永远服从的主人的命令,小柳□□骑着的大黑马正是如此,对面那位前来围堵的小将就看见视野中一人一马直冲过来没有半点减速,这一下如果撞上了少不了是个筋断骨折的下场!

他眼中泛起恐惧,不自觉地扯着缰绳向右转向,面前那一人一马便像是离弦的箭一般堪堪掠过他身边,直直朝着蓝方的球门冲过去!

“红方,得一分!”

裁判的声音敲裂了石化的我,我目瞪口呆地骂了一句:“我靠!”

不是,这是透明人小柳?这是我那连路都走不利索的柳大学士???

我抬着手不住地指向场中,张着嘴瞪着眼说不出话来,震惊程度不亚于牛顿第一次接触量子力学,旁边祝老一边抚着我的背一边安慰道:“是的是的,奴才也看见了,柳学士得分了……”

第一场就这样落幕,双方大部分球员连球的影子都没见就结束了,两边各归各位。刚刚沈殊捷率先冲锋被小柳半道截球,队友与小柳狭路相逢却不敢亮剑,他赶忙勒马掉头也没赶上小柳的步伐,我眼看着沈殊捷的脸色阴沉了下来,现在像个乱臣贼子。

场上的气氛格外焦灼,两方这会儿是真的铆足了劲要较量较量,红色方士气高涨,蓝色方则将耻辱转化为愤怒,毫不怀疑如果场上没有规则的话两边都会冲过去把对面吃了……

天,我可不想在古代搞末世啊!

一声令下,两边球员纷纷像脱缰的疯狗一样冲了出去,不同于上一局浅浅试探,这一把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要赢下来,特别是沈殊捷——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上头了。

可怕之处在于,我从来没见过他上头!

还是沈殊捷控到了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