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1 / 2)

萧凛知道前面几里地有一个山谷,因四面披满枫林,当地人称枫叶谷。

军队无法几队并过峡谷,换他是北辽军指挥官也会安排在峡谷制高点埋伏,待军队入谷,再冲杀而下,从中分截,使大军无法首尾相衔,继而逐个击破。

所以萧凛谨慎的派出先遣队打头阵,清理路障,再行进谷。

那边厢,阿那云在敌军包围圈忙着左突右冲,特种战士们分散各角落,单兵作战。萧衡同黑云军一起,试图一次又一次突破重围。

阿那云目标明确,手挽长弓,箭尖指处,冷光耀目,北辽军指挥官一个接一个命丧于她的精准箭技。

他们立即注意到阿那云,一名指挥官愤怒的下达死命令,不惜一切代价,要她人头落地,俄顷无数飞矢兵器仇恨的向阿那云包围聚拢。

她在天罗地网中艰难穿插。

北辽军遥远的另一边传来躁动,号角鼓声同时击响,喊杀声震天,紧接着兵器相交,叮叮当当乱响。

阿那云稍微分心,战马就让流矢刺穿,朝前倾覆。她大吃一惊,顿时跃起,在马背上一蹬,往旁边北辽军骑兵撞去,那骑兵跌落马背,叫人鸠占鹊巢,好不凄惨。

他晕头转向爬起来,懵然间对上一双充满戏谑的眼睛,那可恶女人还不忘调戏自己!

阿那云冲北辽军骑兵眨了眨眼,手挽住缰绳,背脊压低,仔细观察突破口。

北辽军骑兵受其挑衅,心里窝囊透了,勃然大怒的挥舞战刀,狠狠劈向马背上的女人。

阿那云余光捕捉到这凶险一幕,反手击断北辽骑兵战刀,紧接着自身战刀在空中凌厉转个弯,给了那骑兵一个回马枪,齐齐削断脖颈,人头落地,刀口完美。

无头尸体摇摇晃晃四下踏步,战马窜出后,轰然砸在地面上。

阿那云竖起耳朵,紧密关注方才那阵杂乱之声,心想应是有部队对北辽军发起进攻。

西姆干的?

她不知道萧凛已经到来,并且此时此刻和北辽军主力交战。

远远地,阿那云看见北辽军中心之地一面红底镶金旗帜,旗面上一只狰狞漠北苍狼随风张牙舞爪。

阿那云知道那是主帅旗帜!

陈清词肯定在帅旗下面。

她紧盯前端,胸腔涌过激荡的长流,脑内高速转动,计算距离。

一骑快马如风般从众人眼前掠过,速度快到肉眼难以捕捉。

年轻女将军仗着自己身手精湛,竟敢胆大包天到袭击戒备森严的中军大营!

那里处于北辽军中心位置,危险不必多说。

连阿那云都觉得自己疯了,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萧凛言简意赅的动员:兔崽子们,给老子狠狠地打,打赢了钱和美女都是你们的,要是输了不必回来见我,自己找根绳子上吊吧!

城防军士兵没有人敢质疑统领大人话语真实性。

面对钢铁般的北辽军重甲骑步兵,他们也敢冲上去,几人合作,明知是蜉蝣撼树,不要命的劈砍掰倒。

因为胆敢退缩的,早就被守在后方的督战队乱箭射死,既然逃也逃不掉,还不如拼一把,干、死、他、娘、的!

一时间,战场上到处是杀红眼的城防军士兵,哪怕付出十名士兵伤亡代价才干倒一个重甲兵,他们依然保持斗志昂扬。

这份火烧火燎,神鬼都避其锋芒的狠厉,让城防军所到之处,酿成尸山血海惨剧。

萧凛这种不惧牺牲,无所谓消耗巨大的人海战术,此战中已渐渐占了上风。

如果把此刻的北辽军看作一张完整圆硕的大烧饼,那么此时此刻,烧饼已经被啃噬掉了大半面。

中军大帐面前稀疏铺开几支队伍,露出薄弱口,原来密集的军队已经让萧凛刻意为之冲散两边,继而进行分割围剿,慢慢吞噬。

萧凛坐镇中军大帐,根据斥候呈送的战报,冷静的一条一条发布指令。

另一方面又紧锣密鼓的安排手下搜寻阿那云和萧衡。

传令兵领着最新指示而去,萧凛疲惫的揉了揉额心,还没喘口气,马上又有斥候进帐。

“大人,陈清词遭遇暗杀,帅旗被折断了,现在北辽军方面方寸大乱。”

萧凛闻言,拍桌而起,俊秀的面庞升起大大笑容:“好好,传我命令,全军进击!另外,记住那位勇士,我要亲自嘉奖他!”

“是,大人,不过好像是个女人,神……”斥候甲偷瞄了眼萧凛,不知为何,隐隐觉得接下来的话会让统领大人暴怒,他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说完:“偷袭陈清词者,神似阿那云副统领。”

果然,萧凛那张笑脸像是突遇风雪,迅速阴沉。大帐内气压骤低,那名斥候感到背脊发寒,手心冒汗,身体轻微地一晃一晃。

萧凛一眼看穿:“你怕什么?老子又不会怪罪你,滚下去传达命令。”

斥候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