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虐心值+50。’

司空星星木着脸,双眼放空。

‘弟接兄嫂???’

她怀疑自己听力出现了问题。掐了下大腿,大腿上传来的微弱痛感,让她嘴角一僵。

‘哦,不是错觉。’

玩家们跟着赵翡约莫走了半个钟头,这一路上随处可见挂着白色灯笼的宅院,大门皆敞开,里面却无灯火人烟。

赵桃桃紧紧拽着谢堰齐,生怕敞开的大门里会跳出来一个什么野鬼。

她擦了擦汗,掐了男人一把,小声嘀咕,“人都死了吗,没见着一个人。”

谢堰齐眉头紧皱,瞪了她一眼,示意她闭嘴。

旁边的张雯听到这晦气的话也是一脸紧张,转眼一看,是自家女儿说的,感受到了迟来的尴尬。

周围因为这一句话,像是出现了一个真空圈。

麻布大汉停下引路的脚步,缓缓扭头。

“姑娘,你说什么?”

赵桃桃呆呆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害怕起来,“我,我什么也没说啊。”

麻布大汉盯着她看了两秒,像是在判断真假,之后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俺以为你说你是死人呢。”

赵桃桃死命扒着谢堰齐,抖着嗓子开口,“你听错了,我怎么可能咒自己呢。我没死。”

大汉笑着摇头,抬起手指向她,问道,“你没死吗?”

赵桃桃看着近在眼前的指尖,猛地把谢堰齐推了出去,“啊啊啊!我真的没死啊!”说罢,飞速往回跑。

留下谢堰齐被面前的大汉真真切切戳中了额头。

张雯背都湿透了,她尬笑两声,用帕子隔着大汉的手指,轻轻推了出去。

“对不起对不起,小齐,桃桃她太不懂事了。”

谢堰齐僵着脸,勾起嘴角,假笑,“没事,桃桃就是这样。”

他看着大汉转身继续赶路,才真的松了一口气。

那个猪队友。

差点把自己送走。

必须得考虑退婚了。

本来想着T城老大的女儿,必然才貌双全。

就这?

就这?

赵桃桃害怕极了,闷着头猛跑。

“怎么还没到?”

她跑了一阵,发现面前还是那条笔直的路,出来时的纸活铺,像悬在井中的明月,依旧遥不可及,远远伫立在前方。

“怎么回事?”

她停了下来,死死盯着那个上面立着一个白色大纸人的铺子,双腿发软。

这时,一把折扇冷不丁地敲了敲她的头顶。

女人打了个激灵,她用余光撇向轻轻落在左肩的扇子。

折扇被来人缓缓打开。

身后那人轻声开口。

“黄泉路,莫回头。”

玩家们安安分分走完下半程,跟着大汉来到了一处僻静宅院。

这下,众人总算知道,这一个村落的村民,都去了哪里。

村民们都在给丧事帮忙。

一眼望得到头的院子里,密密麻麻站着许多人。

院子中央用木头架子悬着一口红棺。

前面是简易的灵堂。

司空星星被男人抱了起来,安置在一个角落的椅子上。

椅子很软,被刻意包裹了软垫。

像是专门给久坐之人准备的。

男人握着玉白的小腿,拉起一个小凳子,将她的腿,齐齐安置在上面。

麻布男人擦了擦汗,俯身低语,“赵爷,饭准备好了,您看什么时候开始?”

赵翡蹲在司空星星面前,抬起她的左臂,轻轻搭在左侧座椅上,又将她的右臂安置好,这才起身,“我去忙了,乖乖坐着。”

司空星星颔首,她的眼睛已经看得清三米内的实物,色块分区明显,虽然像是打了几层马赛克,连蒙带猜的,至少分清活人和死物,还是没问题的。

更别提近在咫尺的人。

面前男人离她很近,呼吸可闻,她看得分明,这个男人,和赵钰长得差不多,不过是左眼下多了一颗痣。

他身穿白色长衫,手指上没有那枚玉扳指。

赵钰的‘YU’会不会是“玉”?

思维扩散间,她的脑海里,突然就出现了这个问题。

赵翡见她不说话,以为是被本地习俗吓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嫂嫂,我以后喊你星星可好?”

“不”,他看着落在司空星星头发上的一片未燃烧殆尽的火纸碎片,脸色暗了一瞬,“叫你月亮吧。”

他抬手,轻轻摘去那点脏东西,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额头,“小月亮。”

‘滴,虐心值+200!’

女人笑了,心头无名火生气,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