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一线(1 / 1)

陆冥带着安东尼来到了地下室,炭火还在燃烧着,是整个屋子都处于一种过热的状态,就像一个蒸着包子的蒸笼。走到桃夭跟前,桃夭确实一脸惨白得昏睡过去了。手上挂着的点滴已经掉完了,真空导致大量的回血。

陆冥默默地把针管拔掉。然后示意黎树提来了一桶水,一桶水泼去,桃夭没有任何反应。过了一会儿又提来了一桶,桃夭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三个男人就那样站着,一时没有任何语言……还是安东尼最先发现了异常,去探了桃夭的呼吸,已经微弱得不能再微弱了。陆冥也马上反应过来,找到钥匙去解桃夭的镣铐。安东尼心里很害怕桃夭出事,立马示意陆冥带她去医院。走的路上,还提到了已经冷却的铁烙。安东尼意味深长地看了眼陆冥。

君柔对于大晚上的还有人要来看病略显得有些无奈,但看到是桃夭后,明显心一紧,心里默念道:“她回来了。”看了看她虚弱的样子和发白的脸色,又恢复了无奈。随即就立刻开始了检查。

桃夭的状态明显很不好,在做了很长时间检查以后,最终被推进了手术室。手术进行了六个小时之久,还没有结束,安东尼盯着仍在“手术中”的指示牌,恨不得痛锤陆冥,带着隐忍的怒气道:“陆冥,我tm是让你审问出她带走的东西,不是让你杀了她。”

陆冥自知理亏,并没有回应,他的确是表现得有些过于异常,很明显的带着昔日的情感,确切地说是个人的怨气。

又过了两个小时,手术终于结束了,桃夭被推了出来,安置在病房里。此刻病房的气氛有些细微的尴尬,大家围成一堆,沉默地看着桃夭。君柔看了一眼周围男人们,说道:“她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先前的旧疾和新发的病症都不容乐观,必须要住院治疗。”

没有人搭话,安东尼考虑着要不要把桃夭带走,再这样下去非闹出人命来,也问不出任何东西。但思虑再三,还是没有带走。而是把陆冥叫走了。陆冥办公室里,灯光彻夜亮着。

桃夭在第二天清晨醒来,小鸟儿叽叽喳喳地享受着清晨的微风,。陆冥靠着旁边的桌子睡着了,眉头是微微皱着的。

桃夭虽然醒了,可根本没有力气动,眨巴着眼睛四处打量了一翻。进门是一个超大的储物柜,门的右边摆放着一个简谱的书桌,木质的病床依窗而放,窗边有两个小凳子,循着光照进来的方向望去,正好可以看到一棵巨大的槐树旺盛蓬勃地生长着,树的不远是一个小崖。

桃夭想到以前和弯月一起坐在树下吹风的场景,不由得微微一笑,驻地对她来说,有很多美好的回忆。

看了好久收回了视线,尝试地抬了抬腿,是一股钻心的痛,又放了下来。又过了好久,觉得实在是无聊了,就强忍着痛,双手支撑着身体艰难地动着。起身牵动着床嘎吱一响,陆冥就立刻醒来了。

似乎是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冷漠的声音:“醒了?”

桃夭没有回答,陆冥给他倒了杯水,又将她的床调高了一些,让她躺起来舒服一些。桃夭心中暗笑到:“可真是因祸得福啊。”

做完这些以后,陆冥就出去了,很快就提着早餐走了进来,然后极其温柔细致地把桃夭扶起来,舀一勺白粥,轻轻地喂给桃夭。

那动作简直不像是陆冥,看得妣雪目瞪口呆。妣雪和菱花她们两个因为手臂受伤的原因来找君柔包扎,刚好撞见了这一幕。隔得比较远,房间里的人并没有注意到,菱花准备喊陆哥和他打声招呼的。但妣雪眼尖地一把将她拉走了。

在医务室包扎,妣雪小心翼翼地暗示君柔,问病床上的女人是谁?君柔也只是避而不谈,但那个侧身真的太熟悉了。从医务室走后的一个上午,她都在不断地回忆着那个女人的样子。直到中午吃午饭也心不在焉,同样心不在焉的还有弯月。

弯月早上听醒姑说桃夭已经不在地下室了,醒姑猜测是不是被转移走了。但她更加担心是出了什么意外?会不会陆冥已经发现醒姑进去过了?她毫无思绪地乱猜着。桃夭和弯月在总部的时候,同样是两个非常优秀的人才,所以惺惺相惜。后来弯月被迫害,桃夭救了她,并建议她来了驻地。所以他们的感情一直很好。

妣雪和弯月两个人都没看路,妣雪一个不小心撞上去,撞得弯月的餐盘都撒了也没注意。弯月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更是想骂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