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不了谁。

心魔化身凌空而立，剑上黑气翻腾，看向下方的程欣婷，冷笑道：“程欣婷，如今对你来说，觉得我这只蝼蚁如何？”

程欣婷漠然一笑，也不说话，但是遥遥指向心魔化身的长鞭之上，淡红色光芒更盛了，变成了深红色的光芒，犹如鲜血的颜色一般。

下一刻，她飞身而起，身着黑色紧身劲装的她犹如一道黑色的精灵，在半空之中划过玄妙的痕迹，迅速朝着心魔化身靠近，接着长鞭一甩，四周顿时都是鞭影，分不清那道才是真，那道才是虚影！

心魔化身眼神一凝，感觉在他的四周全部都是鞭影，避无可避！

心魔化身一咬牙，手中斩神魔剑朝天竖起，黑色的剑芒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划过虚空，朝着前方鞭影最密集之处，呼啸着怒斩而下！

“轰！”

一声巨响传来，大殿的半空之中，红色的光芒爆闪，黑色的剑气朝着四面八方乱射，劲风猎猎。

程欣婷的身影往地上弹射而去，娇躯凌空几个翻转，便卸去了强猛的力道，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嘴角边挂着一丝讥讽的笑意。

心魔化身被黑色的长鞭狠狠地抽打在身上，身躯顿时被猛然打散，化成了一团黑气。

那团黑气在半空中一闪，便往大殿门口飞去，刹那间便消失在了门口外的黑暗之中。

大殿之外，随即走进来了两个人，正是刚刚赶到的萧楠和花落雪。

此时的大殿里面，静悄悄的。

花落雪手持青月剑，俏立在门口，萧楠则向大殿里面走了进去。

程欣婷的笑容顿时凝在了俏脸上。她一眼就能看出，刚刚走进来的这个萧楠，与刚才那个萧楠不一样，这个才是萧楠的真身。

一个化身就几乎能跟她打得难解难分，如今真身来到，又该是强大到何种地步？

当初那个被她追杀得无路可走的少年，终究还是没有被她杀死，反而越来越强大了！

程欣婷看着萧楠和花落雪，说道：“我不得不承认，你的命真的很硬，当时掉落进那深不见底的悬崖，你居然都没死！”

萧楠面无表情，冷漠地说道：“你这样的祸害都还没死，我又怎么会轻易死去？不过今夜就是你的死期了，想必你的未婚夫云笙那个畜生，在地底下应该会很寂寞，今夜你就可以下去陪他了。”

程欣婷嗤笑一声，说道：“就凭你们两个，还有你那个不知道怎么修炼出来的化身吗？”

萧楠不在意地说道：“真是可悲可怜，你此刻竟然还没有意识到，你才是那只我随便就能捏死的蝼蚁！要杀你，我挥挥手，便可做到。你之所以现在还有机会在这里跟我说着话，只不过是有一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想要问问你罢了。”

程欣婷一听，怒极而笑，说道：“你还真是大言不惭呢！当初我能杀你一次，今夜也一样可以再杀一次！”

萧楠摆了摆手，冷漠地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教你未婚夫云笙那邪恶的修炼功法，是否是水云间的修炼功法之一？另外，你怎会知道我今夜就在霸剑城？”

程欣婷冷哼一声，说道：“何为邪恶？何为正义？你自己认为的吗？至于我为何知道你在霸剑城，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萧楠看到程欣婷算是默认了，水云间这门邪恶功法的存在，便冷然说道：“以孕妇怀胎九月的腹中胎儿来修炼，害死了无数的人，在你的眼里，这还不是邪恶，什么才是邪恶？”

程欣婷讥笑道：“你认为你就是正义的？那是你自我标榜吧？你每天吃的肉，不是杀了动物才有的？你每天吃的菜，不也是害了它们的性命？你今晚在这大殿里大开杀戒，杀了这么多的人，现在都没有人来为他们收尸，他们又都对你做了什么，你就可以随意杀死他们，凭的是什么，是你所谓的正义吗？”

萧楠冷然说道：“你这是诡辩，妄想为自己的邪恶行径寻找开脱的理由！这大殿里被杀之人，那是他们先害死了我的徒弟和朋友，因此我才会杀他们，我只求问心无愧！但是水云间存在以孕妇腹中胎儿为修炼资源的法门，也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程欣婷对萧楠的话不置可否，俏脸上挂着嘲讽的微笑，说道：“你不过一只小小的蝼蚁，也敢妄言水云间的修炼功法是正义还是邪恶？简直可笑至极！这世间之事，归根结底，不过都是弱肉强食而已，你不也一样逃不出这定律！何必如此装腔作势，虚伪地将自己标榜为正义的一方！”

萧楠面无表情地说道：“弱肉强食吗？难道就因为水云间的修仙者比普通人强大，就可以传下那等邪恶的功法，残害无数无辜之人？若真是这样，终究会有一天，我将杀上水云间，将那些高高在上的所谓的仙人，全部斩尽杀绝，还那些被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