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缡全身细胞都在拒绝与顾怀洲同行,她对着景莞不悦的噘嘴,

“姑姑,我才不要同他一道。”

说着说着还十分哀怨地瞪了顾怀洲两眼。

谁知顾怀洲怀抱手臂,直接扭过身子,伴随冰冷的口气扬长而去,“那随你……”

景缡内心挣扎良久,正准备找个理由推辞。

须臾间,消失了很久的系统君突然出现,并郑重其事的告诉她:【一日任务即将开启,今日任务:在4个时辰内摸到顾怀洲的双手,否则暂失味觉两日。】

what?

失去味觉两日?如果是失去味觉那还不如直接噶了她,让她两日都尝不出味道这是人干的事?

还没等她开口,系统君冰冷的任务倒计时“3,2,1,GO——”

蓦地景缡瞬间两脚一腾,健步如飞一般直接冲向愈走愈远的隽冷身影。

“太子殿下等等我,等等我呀——”

她心道只要怀揣着那份绝对不能失去味觉的信念,她就一定能摸上太子那双娇贵的手。

只是摸个小手而已,太简单了,大不了她霸王硬上弓呗。

路过御花园,扑鼻而来的香味教景缡直打喷嚏。

因是冬季,山花茶郁郁丛生,红白相间,灿烂夺目。木香花与蔷薇花相争艳,密集丛生,满枝灿烂。

好不容易追上了那位金相玉质的太子,景缡累的一手捂住鼻子,一手弯腰捂住腹部。

她直起身悄然走近顾怀洲身边,与他愈靠愈近,近到都能感觉男人呼之欲出的气息。

不就摸个小手嘛,就算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她偷偷昂着脑袋瞟了顾怀洲两眼,接着假模假样地将手腕在空中轻轻摆动两下,忽而往右移了一拳距离,再移了一拳距离。即将要触碰到顾怀洲的手背时,顾怀洲双手一收,怀抱在两臂之间,突然弯腰颔首,凑到她唇前直勾勾望着她,

“休想再勾引孤。”

景缡倏的眸光一淡,昂着脑袋皱着一张脸连连摆手,“没,没……”

说这话的时候底气十分不足,以至于景缡完全不敢正眼看顾怀洲。

要死,竟然被发现了!那后面再要牵小手手就难了,呜呜。

景缡欲哭无泪般蔫下脑袋,垂头丧气的踢起路旁的小石子,殊不知这一脚竟把乔晚晚踢了出来。

“哎呦,哪个不长眼的。”

乔晚晚捂着额头从山花茶缝隙出窜了出来,只是她今日身着一件大花样式的长袄,景缡数了数,赤橙黄绿青蓝紫,足有七种颜色,再瞧她面上的妆容。奕同身上显眼包的服装一致,化的十分浓艳,腮红打的通红通红,仿若一个猴屁股。

景缡瞧着她今日装扮竟活脱脱似一只揽人便开屏的花孔雀,不由“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你别太得意,太子妃的位置迟早是我的!”

乔晚晚咬牙切齿的瞪着景缡,似一只在全神戒备的斗鸡,要不是顾怀洲还在自己身边,乔晚晚怕是随时都要扑过来吞噬了她。

任景缡怎么也想不到,原是乔晚晚认为是景缡半途截了太子妃的胡,是以对她产生了莫大的敌意。

“晚晚,此事不关景小姐之事。”

旁边犹如空气人的顾怀洲终究还是替景缡说了一句还算公道的话。

让景缡更为纳闷的是——

乔晚晚对顾怀洲的态度和对自己的竟是三百六十度大反转。

方才还凶狠的表情到了顾怀洲那儿竟变成了温柔似水的喃喃声,她面带半分娇羞半分扭捏,眼波在眸中转了几转,“太子哥哥,人家只是气不过,她凭什么能当太子妃,她那么蠢,她不配——”

未待她说完,顾怀洲嘴角勾出一个不冷不热的笑容,“哦?那谁配?你说说。”

“自然是我。”乔晚晚对顾怀洲抛出一个自认为“勾人心魄”的媚眼,但恐怕只有当事人这样觉得。因为在景缡看来,乔晚晚是朝空中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她差点没当场笑出声来。

顾怀洲沉默片刻,抿着嘴一言不发,而后突然掷地有声地朝她说道:“那知意郡主的事怎么说——”

知意郡主?苏知意?难道他查到了?

景缡面上豁然崩的老紧,传闻这个知意郡主是拓跋国扔过来的质子,早前受尽了冷嘲热讽,但她本人坚韧不拔,很受太后喜欢,去年在太后撮合下才同五皇子成婚,也得以切切实实泳拥有一个被尊敬的身份。

她与顾怀洲一同长大,顾怀洲性格孤僻,但据说唯与这个知意郡主感情最为要好。之前她景缡禁足的事也是被乔晚晚陷害,她睡得朦朦胧胧,只不过揉了两眼惺忪的眼睛,便将腹中有孕的苏知意推进了湖中。

幸而苏知意和她腹中的孩儿无碍,只是被禁了足然后被遣回相府而已。

一听到苏知意,乔晚晚脸刷的一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