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的魁首。”

裴明秀睁着眼睛看她,听着尉月落的话笑了起来:“姐姐这是哪里的话,这魁首本来就不是我的,何谈‘抢走’呢?”

“姐姐今天的最后一球那么厉害,确实是我所不能匹及的,这魁首,合该是姐姐的,何必同我拘束。”

她说完以后,又想到什么似的,举起手中的簪子:“莫非姐姐正是因为这样,才把这簪子给我?”

确实,也有此原因……

尉月落不知怎么回答,竟沉默了。

裴明秀便有些不高兴了:“我本来以为,是姐姐心里想着我,没想到是因为姐姐觉得赢了我过意不去。”

她把簪子塞还尉月落:“即是这样,这簪子我不要了!”

尉月落方才看到她拿着簪子高兴,以为是她喜欢这些东西,这才起了夺人所好的愧疚,现在听她如此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她欣喜的,并不是这些。

“抱歉,明秀,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慌张地解释:“赢了你,我确实有些不自在,但是这簪子不只是因此才送你的。”

“陛下将赏赐送过来时,我才看到这簪子便想到你了……”

裴明秀听着她的话,一下子又高兴了,只是面上不显,依旧板着脸:“真的?”

尉月落点头,认真道:“千真万确。”

裴明秀这才笑起来,揽住她的手臂撒娇:“我就知道,姐姐心里是有我的。”

她这一动不要紧,又碰到了尉月落的伤口,尉月落隐忍地轻哼了一声,却被裴明秀发觉。

“姐姐受伤了?”

裴明秀摇头:“无碍。”

“是不是方才比赛的时候,我见你最后几势,右手用力有些奇怪的。”

尉月落微怔,她与裴明秀,其实不算得亲厚,几次同她接触,她都带着不同的目的,却没想到,连与自己最亲近的爹娘都没发现的事情,却被她细微洞察。

她大概是生病以后有些脆弱了,居然没有再隐藏自己,静静地点头:“是有些受伤了。”

裴明秀赶紧拉过她到屏风后:“我替姐姐看看伤口。”

尉月落挣了一下,把手里被裴明秀返还的簪子递过去:“那这簪子……你还要吗?”

裴明秀愣了一下,旋即笑起来:“当然要啦!”

她接过簪子便插在头发上:“现在可以让我看你的伤口了吗,姐姐?”

尉月落点头。

裴明秀替她简单处理了伤口,就有玉妃宫里的人过来传话,要她过去叙话。

她临走的时候还嘱咐:“以后再骑马的时候,可不能戴手钏了,知道吗?”

尉月落点点头:“好,你快去吧,你们姐妹难得见面,不要耽误了。”

裴明秀走后,尉月落也出了她的帐子,刚刚打马球的时候气血上涌没什么感觉,如今彻底平静下来却感觉有些头晕,她想着要回帐子里休息一下,却看到了孟枕石。

应该是后面的赛事也结束了,他们都各自出来四处逛一逛。

刚刚赐完婚,她和孟枕石的处境都有些尴尬,本来不应见面的,思前想后,她觉得还是应该和孟枕石聊聊。

于是她追上了孟枕石。

马球场旁边有一片湖,这边的人不多,幽静些,尉月落跟在孟枕石后面,她今天脚步疲软得很,好不容易才跟上他,已经有些气喘吁吁。

“孟相!”

孟枕石回头,眼前的小姑娘双颊红扑扑,看着他的时候还有些怯生,完全不像之前见她那样不拘束。

孟枕石不知怎么的,居然因为她不像之前,心里有了几分不自在,于是默不作声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尉月落现在原地,等终于把气喘匀了才接着开口说话。

“我们之前是不是在玉食坊见过的,元宵节的时候?”

孟枕石没有否认,只是幽黑的眸子紧盯着她。

“不好意思啊,”她脸上带着歉意,眼睛漉漉的:“我今日不是故意要抢魁首的,害你被陛下赐婚……”

孟枕石笑了,不过眼睛里面却没什么笑意,看上去冷冷的:“就算不是你,也会是其他人,无妨,我早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尉月落道:“你今天和在玉食坊看到的时候很不一样。”

孟枕石没有反问她,只是也道:“你今天和在玉食坊那天,也很不一样。”

尉月落看向他:“是吗?”

她这次再看他的时候,比之刚刚大方了许多,眼睛里的拘束谨慎也少了很多,孟枕石心里的那份不自在这才消减了一些。

“现在好些了。”

尉月落这才反应过来孟枕石的意思,她倒是也不觉得别扭,毕竟接触他的时候她就是借着裴韫玉的名头的。

她和孟枕石本来也就没什么交集,就算后面再怎么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