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物医院。

主治男医生看见凌灵包里长相怪异的小狗，一时惊得愣在原地。

一旁护士忙上前问，“周医生，你怎么了？”

凌灵赶忙拢过背包，“没什么，这狗太丑太脏，估计周医生不忍直视。”

“周医生，这小狗太脏我怕有病菌，你帮我做个全面检查吧！”

变异小狗凌灵不想被别人知道，不想惹来不必要麻烦。

周医生回过神来点点头，眼底瞬间勇涌起了浓浓的探究欲。

治疗动物这么多年，周医生还是头一次见到长相如此奇特的狗，他也想查一查。

“好的，那咱们去医疗室吧！”凌灵建议。

周医生毫不犹豫带她去了医疗室。

———

“妈妈，留下小三一个人在医院它会不会害怕呀？还有，它还一直没吃饭呢，会不会饿死？”

回到家，凌安晨小朋友明显有点担心，不住地问这问那。

因为小狗长了三只眼，他还给小狗取了个名字叫小三。

凌灵觉得名字挺形象，挺好！

“放心吧，医院有奶粉，它不会饿着，它也不会害怕，医院有很多跟他一样的小伙伴。”

“哦……”

看起来他还是有点担心。

凌灵没理他，“好了，你去看看画册，我给来福冲个澡。”

能生出两只变异小狗，凌灵怀疑狗子身上不干净，得给它冲个澡，好好的杀毒消菌。

“来福，走！去浴室我去给你冲下！”

凌灵回头看来福，只见它软塌塌的趴在地上，似乎没什么精神。

其实从把它对象和崽子埋了后，来福就一直蔫蔫的，不叫尾巴也不摇了。

凌灵以为它是伤心，刚刚领他们去找母狗的时候那个劲追都追不上，现在老婆死了，只留下一个儿子还跟它分开了，狗子心里估计也难受。

“来福，快起来，不洗澡消毒你今天可不许进窝的。”

凌灵双手叉腰，语气颇为严厉。

每当她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代表她要生气了，狗子懂每次都会听从她的指令。

果然，来福就算不情愿，也慢吞吞爬了起来，走向浴室。

只是狗脑袋耷拉着还是没什么精气神。

凌灵给狗子冲完澡消完毒，又给它倒好狗粮，没再理会就去准备晚饭了。

狗子趴在自己窝里一动不动，就算边上有自己平时最爱吃的狗粮，也是纹丝未动。

吃完晚饭，给凌安晨讲了他最喜爱的故事书，等凌安晨睡着后凌灵接到了凌华的来电。

“怎么了？柚柚还好吧？”凌灵问。

“不怎么好，东西一直吃不进去，一吃就吐，只能靠吊水维持，医生说白血病初期没这么严重，柚柚情况可能不太好，还说……”

“还说什么？你一口气说完。”

电话里凌华的状态也明显不好，语气沉沉，凌灵心里也急。

“还说，最近确诊的癌症病情跟以前不一样，发展的特别快，因为跟海鲜有关，他们在病人体内发现了十几种放射性元素……”

说着，凌华便沉默了。

凌灵：“……今天医生跟我说的不是这样的啊！”

“那是因为柚柚的检查报告没有全部出来，你走后她醒了一会还说饿了要吃东西，好不容易吃点东西下去没想到又吐了，内脏出血吐出血来，医生说这是晚期症状，柚柚的病情发展的太快，已经在查她身体里的放射性元素，医生说八九不离十……”

说到最后凌华彻底没声了。

几次沉默，凌灵理解他现在的心情。

他话语平静，表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但心中的沉痛无法向任何人诉说。

此时任何安慰性话语起不到任何作用，凌灵也说不出。

因为她也难受……

柚柚是与都都一起长大，是她看着长大，她抱过摸过带过……

“弟，有什么是我能做的？钱够吗？”

凌灵只好如此道。

凌华摇了摇头，但是凌灵看不到。

又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沉默，凌华才开口，“姐，怎么办？我……我今天看见两个从旁边病房抬出去的……呼……”

他重重呼了口气似乎在压抑着什么，最后只说了句，“姐，对不起，我为今天欣悦跟你说的话道歉。”

说完就匆匆顾挂了。

……

凌灵怔愣了好一会才慢慢回过神来，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突然感觉特别疲惫，眼皮子很沉重，她抬手关了小夜灯睡觉。

———

“呜呜……呜呜呜……”

一声声狗叫呜鸣声将凌灵从睡梦中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