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养液有不同口味可以买，你可以免去体重增加的风险尝遍美食，如果你买了咖啡味的营养液，就能在虚拟网络里喝到咖啡味的咖啡。

你买的是最基础的营养液。虽然进入维生舱时你会穿上特制的隔绝服，能有效防止毛发掉落和□□外流，但你还是不想喝自己的泡澡水。

奇怪的是你在给德雷克倒咖啡时闻到了咖啡的浓香味，勾得你口腔开始分泌唾液，你把咖啡放在他手边时吞了一下口水，他眼皮都没抬就说：“给你自己也倒一杯。我只是帮你细化了方案里的执行计划，以及调整了你的一些语序和修辞，剩下的部分还得靠你自己完成。”

你站在他侧后面俯身，趁机偷看德雷克的侧脸，跟你记忆里韦恩的那张脸对比过后，发现两人长得确实不像。

你猜想制作者给德雷克内置了AI聊天机器人，于是你想测试一下机器人的灵活性。你端起德雷克的杯子假装喝了一口。你把杯子放下时发现德雷克在盯着你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说：“怎么了？”

“我以为那是给我倒的咖啡。”

你：“确实是你的。”

“可你喝了一口‘我的’咖啡，然后若无其事地放回了原位。”

“这是一个图灵测试。”你用指尖轻轻敲了敲杯口，“我是在杯子把手对上的地方倒着喝的，如果你不想吃我的口水，或者跟我间接接吻，只要换个位置喝就好了。”

德雷克露出了一个微妙的笑容，你觉得是介于“你在糊弄我？”和“你绝对他妈的在糊弄我”之间，“不如你再给我倒一杯？”

你：“那也太浪费了，我只想喝一口。”

德雷克谨慎地说：“我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好到可以共享一杯咖啡。”

“你说我对你来说很特别，你帮我做我的工作，你对我来说比亲弟弟还亲。”你说，“这还不够好，那要怎么样才算好？”

德雷克端起杯子示意你看仔细了，在你面前喝了一口，从拿起到放下马克杯，眼睛直溜溜地盯着你看，你被他看得直想笑，半是害羞，半是掩饰某种被他挑动的欲望萌芽。

他说：“我通过你的测试了吗？”

“嘻嘻，我亲爱的小机器人（robot），你帮人帮到底……”没等你说完，德雷克起身给你让出了位置，他还饶有兴致地观察你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退的变化，说：“我得继续完成我的工作了，加油。”

“姐姐。”

最后一句话他是用普通话说的，标准得让你心跳乱了拍。

等着吧，德雷克，下次再见到你我绝对要把你摁到地上硬上弓，你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