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凉衣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对谢砚分心的举动有些不满。

“一一，”谢砚掐着人的胯骨抱进怀里，“要是世上只有我们，”她的唇贴着男子的细颈轻轻说道，“我一定把你欺负得哭不出来。”

沈凉衣愣了愣，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几滴晶莹的泪珠，一张小脸殷红得梨花带雨，他吸了吸鼻子依偎进女子怀里，低声道：“阿砚，我只给你欺负，哭也没关系。”

沈凉衣圈住谢砚的脖颈，滚烫的吐息带着蛊惑人心的细语，“从今以后我的眼泪只给你，你也只我一个好不好？”

谢砚吻了吻人的下唇，轻笑道：“傻瓜，不会真的让你哭的，嗯？”

“……骗人。”沈凉衣控诉地咬上谢砚的锁骨。

“一一，”谢砚将他的头发拂到脑后，轻轻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将人从琴架上抱了下来，几声突兀的琴音铮铮响起，谢砚的吻留连在他胸口，垂下的眸光认真地说道，“我不会让你哭的。”

沈凉衣颤了颤，目光发直地看向窗口，夏夜的月亮高高地悬挂在天际，月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投下斑驳的光斑在草地上，薄薄的云层下是那片纯白色的栀子，晚风一吹，那无边的白色仿佛轻轻晃起。

炙热的浮沉里，沈凉衣涣散的意识渐渐回神，他的指尖捏进谢砚的背里，玉色的指甲泛出樱粉，他闷着鼻音轻哼一声。

他确实哭不出来了……

酣畅之后，沈凉衣疲惫地嵌在谢砚的胸口，月光迷蒙地留连在他绸缎般的白皙皮肉上，青紫的痕迹布横交错，宛如一副惨遭□□的残破画卷。

谢砚低头亲了亲他的肩膀，随后拿过自己的外衣替人盖上，漂亮的蝴蝶骨随着主人的呼吸轻轻翕动，谢砚安抚性地拍着男子的后背。

沈凉衣很喜欢谢砚事后的温柔，在这时，谢砚平日里淡漠的眉眼会稍稍弯起，带着一股不自知的餍足慵懒，她会垂下长睫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里只有他一人。

“……阿砚。”沈凉衣抬眼看她。

“嗯。”

沈凉衣支起身子，捧过谢砚的脸颊吻了吻，语气里带着零星的笑意说道：“……我好喜欢你。”

谢砚拿开男子的手，好笑道：“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就是想告诉你。”沈凉衣亲着谢砚的指尖说道。

谢砚屈指蹭了蹭这人的眉尾，两人鼻息相对，谢砚低声应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