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丢(1 / 2)

调查结果显示,谢臣的死确实是意外,她们的合约来不及作废,在外界看来,沈凉衣依旧是谢臣的人,而且根据谢臣生前的属意,谢氏真正划归到了沈凉衣的名下。

一周后,沈凉衣全面接手了谢家的事物,处理完谢臣的葬礼后,人走茶凉,分外冷落。

那些想趁机分一杯羹的人被沈凉衣全部压下,职权转换得毫无缝隙,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他做的手脚。

流言传到谢砚这里,已经演变成沈凉衣个人的阴谋论,在这场生意交易中,谢臣把谢砚摘除得干干净净,这么大一块蛋糕落入外人手中,那些原本作妖的人也开始煽动谢砚拿回自己的东西。

谢砚对生意场的东西不感兴趣,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谢臣竟然这么信任沈凉衣,把自己看重的东西都托付给他,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谢臣吗?

“阿砚,”墓园静悄悄的,谢砚一袭黑衣地倚靠在一辆车前,沈凉衣来到她身边,说,“你已经在这里站很久了,要回去吗?”

谢砚撩起眼皮看了眼沈凉衣头上的黑纱,这里是山顶,晚上气温较低,山风吹动着黑色的裙裾,像黑暗中一朵张扬的花。

“你先回去,我想自己呆一会儿。”谢砚说。

沈凉衣沉默地看着她,今夜的星星很多,微弱的星光落到那张殊色的脸上,眼底有些寂静的忧伤。谢砚消瘦了不少,她虽然没什么表现,但时刻注意着她的沈凉衣一眼就知道,她在难过。

或许谢砚自己都察觉不到,对于谢臣的离开,她是难过的。只是这种难过被包装在层层叠叠的复杂情绪里,谢砚寻不到根头,只是默默地等待这种感觉离开。

死亡一直是一个沉重的话题,谁也不知道谁会突然离开,或许是认识的人,或许是陌生的人,每天都有这样的结果,生人来往,死者安息,像梦一样。

风雪无常,一动成殇。

谢砚摸出身上的一支烟点上,她不抽烟,刚吸一口时被呛了一下,吐出的烟雾模糊了面孔,她皱眉看了看指尖的烟支,接着吸了几口。

“阿砚……”沈凉衣抱上谢砚的腰身,谢砚将烟拿远些,倒没推开他,反倒是纵容了沈凉衣的举动。

一抹栀子花香缠了过来,沈凉衣捧着谢砚的脸,踮起脚尖去碰谢砚的唇角,夜色中那点猩红越来越暗,烟被丢在了地上,隔着顺滑的布料,谢砚头低了低,搂过人细瘦的腰肢向自己靠近。

辛辣的烟草消失在交换的银丝中,谢砚撩开那片黑纱,唇舌留恋在潮红的眼角,沈凉衣摸索着谢砚的衣物,手下一颗一颗地解着衣襟。

“别乱动……”

谢砚将他的手反剪在身后,抱着人压在车上,顺着他的头发全部捋到耳后,那张心心念念的脸全部露了出来,这样动人的情态,欲哭不哭,欲语不语,月光沁在眼角,像羽化的妖精堕落在人间一样。

只要沈凉衣想,没有女人可以拒绝他,让一个尤物在身下露出迷离的神色,光是想想,就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情。

“阿砚,怎么了?”沈凉衣撑坐在车盖上直起身来,察觉到谢砚停了下来,他哑着声音不解问。

他的裙子落了大半,修长的腿全部露了出来,谢砚的上衣也被他扯开了大半,长直的锁骨下面还有他留下的吻痕。

如果不是场合不对,照这个架势,谢砚以前早办了他,但现在什么都不对,她不该对沈凉衣做这种事情。

被风一吹,谢砚身上的燥热少了大半,脑子也清醒不少,她几下帮人理好裙摆,把人从车上抱了下来,说:“回去吧。”

回谢园的路上,沈凉衣坐在副驾驶,看着谢砚冷静自持的侧脸,仿佛刚刚的亲密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一样。

虽然是他主动的,但谢砚忽近忽远的态度让他捉摸不定,沈凉衣想,只有断了她的后路,把她抓在手心里,那样她就跑不了,他也不会这么患得患失了。

可是谢砚不碰他,沈凉衣掐了掐自己的指尖,手上的疼痛让他清醒一些,谢砚不碰他,那她就会碰别人,谢砚是正常女人,她能忍住一辈子不碰男人吗?

谢砚的身边又不缺男人,像他这样的姿色,又怎么和那些年轻鲜嫩的比,他总有看不住的时候,那时候他该怎么办?把人让出去吗?他做不到。

“这个给你。”谢砚把车停稳后,拿过那枚指戒给他。

沈凉衣的目光有些发直,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这是谢氏的信物,不管怎么说,你需要这个东西来稳定人心。”谢砚说,“反正这个东西在我这里也没什么用处,给你或许更有用些。”

沈凉衣拿过那枚指戒,这件小小的东西背后可是代表了谢氏全部的财力和资产,虽然没有这个东西也可以,但谢砚给了他,就代表谢家服从了他,认可了他,多少人抢也抢不到的东西,谢砚就这样随手就给了他。

“我会还给你的。”沈凉衣直视着谢砚的眼睛说,他现在所有的一切,他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