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不喜欢她。

但是白雯对她的端详让她感到…….不适，非常不适，不适到她刚刚差点就想直接挣脱。

而且，最主要的是，白雯如此弱小的神明，顾锦洛居然……觉得自己看不透她。

“我们还是走吧，娘娘，不要打扰这些年轻人，况且我们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白雯转过身对西王母说。

西王母点头。

她们道了声别就走了，好像只是来看一眼似的。

白雯魅力真的超级高，她走后，房间里繁杂的话题瞬间变成了讨论这位突然驾到的美丽的女神。

蒋芸真是被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二位女神要干什么，但是转念一想，顾锦洛在的话，只怕是奔着冥君来的，估计只是神仙之间的礼节吧。

白雯确实是奔着顾锦洛来的，她在害怕，害怕洛泽卷土重来，那个女人在她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导致现在想起这个名字她还感到害怕。但是刚刚她用精神力仔细查过了，那人不过是灵魂中混了一点洛泽的残魂罢了，没有她的记忆，更没有她的法力，根本不足为惧。

只是这具身体还是不由自主地流泪。

顾锦洛和身边几个女孩一起帮着蒋芸穿上了厚重的祭司服，祭司服的裙摆很大，上面还插了许多手工缝制的格桑花，看起来轻盈，但是只有穿上才知道它有多么麻烦。

穿这么复杂的衣服还要跳舞，顾锦洛对蒋云心生佩服。

景煊中途也来了一趟，由于当年随洛泽修行，景煊在雪山地位很高，每年都被做贵客邀请过来，听说蒋云换好衣服后，他就说要来看。

但是自从蒋芸做好妆造后他就一直叽叽喳喳的，这个说一点，那个扯一点，搞得蒋芸头要被吵炸了。本来她穿一身厚重的衣服就烦，暴躁的情况下根本忍不了这家伙的吵闹，后来干脆直接把他轰了出去。

“我还是……有点紧张”蒋芸上台前突然开口，对顾锦洛说。

雪山神祭开头便是以祭司献舞作为节日开始的标志，舞蹈是十分重要的，蒋芸也为此做了很久的准备，甚至这几天的工作都是裴清柳帮忙交接的，按理来说不会出什么问题。

但是雪山神祭是一个非常重大的节日，蒋芸很少在这样的节日中扮演过如此重要的角色，即使有一些经验，可还是难免感到紧张。

以前都忍了下来，但是现在身边有个熟悉的，她也想找人倾诉。

顾锦洛抓住蒋芸的手道：“没事，蒋姐，你一定可以的。这只是一只舞蹈，你做过比跳舞厉害的事多了去了。”

顾锦洛最后再帮蒋芸整理了一遍衣服，将每一处褶皱捋顺，将头发上的装饰再弄紧，以免在跳舞的过程中掉下。

蒋芸深吸几口气，在歌曲响起的那一刻走上了祭台。

顾锦洛陪着蒋芸忙了一早上，终于可以有自己的时间了，她准备欣赏完蒋芸的舞蹈之后，在附近好好逛逛，雪山有很多著名的景点，雪山神祭的时候更加热闹，很多商家都铆足了劲，这个时候来雪山好玩得很。她还打算去山海的前身，雪山祭坛那边看看，据说还保留了大部分建筑，就藏身在一处洛泽神庙之中。

至少在台下，顾锦洛没有感受到蒋芸的紧张，毕竟她准备了这么久，而且蒋芸也不是一个会掉链子的人。

几乎所有的人都围着祭坛观看，祭坛的位置偏高，观众一般都在地势较低的地方观看，很多人都可以看到祭司的舞蹈。

顾锦洛看到景煊就在不远的地方看，他看得很入神，眼泪留下了都不在意。

这几天还挺多人哭的，顾锦洛心里想。

顾锦洛记得，景煊是格桑梅朵身边的狐狸，格桑梅朵死后，他请求洛泽复活她，但是洛泽违背不了轮回之道，所以洛泽只能向友人赐予祝福，而那狐狸则追随洛泽修行，等待来世的再见。

好像一不下心推测出蒋姐的前世了呢，蒋芸恐怕八成就是那格桑梅朵了。可惜景煊无法和一个轮回转世，失去前世所有记忆感情的人去诉说他们曾经的缘分。

这是活着的孤独，景煊还真是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