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说着便挑起竹簊，自顾自地走了，边走边自言自语。

小刚有点懵了，两个人不早分手了吗？怎么还约会呢。

唉，先赶牛回村看看再说。

跟在牛屁股后回到村里，黄刚就确定自己刚才应该是在洞里做了个长长的梦，因为村里的一切都是三十几年前的样子，而梦里基本上都是楼房了，可那梦也太真实了吧，一点一滴都在脑海里，还有自己学过很多东西，都好像还真实地存在记忆中，这和以前做的梦根本不一样。

黄刚将老黄牛赶进牛栏锁好，慢慢地走回家，

看着记忆中遥远却又熟悉的一幕幕，牛栏，瓦房，中年的父母，年迈的奶奶，小学生模样的弟弟，黄刚又惚恍了起来，好像这才是梦中。父亲正在拌猪潲，母亲刚挑了一担水回来，弟弟正烧火煮饭，奶奶"咕咕"地唤鸡回巢……怎么看都像几十年前的事。

黄刚急忙去厅上看日历，1994年9月15日，自己刚21岁，自己去年高三被学校劝退后，在外地工作的大伯好不容易给他找了个入厂工作的机会，因体检有乙肝小三阳，没合格被工厂拒收回到家没多久。

黄刚又跑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年轻的自己，黄刚有点又惊又喜，难道之前真的是做梦，可眼前这一切怎么在自己记忆里那么的遥远？

黄刚呆呆地坐那，也不知过了多久。

"吃饭了"。

昏黄的5W灯泡下，弟弟叫道。

"别发呆了，孩子，过来吃饭吧。"

看着发呆的儿子，母亲也难过流着眼泪，但也不知道怎么安慰。

"我的孙呀，你怎么命这么苦，苦命呀……"奶奶唠唠叨叨着。

父亲则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