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期而遇的夏天(1 / 2)

七月的一天,李木写下了一篇随笔,而他口中的“佩奇”也将改变他往后的生活:

在我仅有的记忆里,七月理所当然是一个燥热的时节,我也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它的温度,只是偶尔在深夜里抬头的时候才会发现这些稀碎的月光散落在草皮上,叶缝里。我是一个不善于用嘴来表达情感的人,那些干瘪的文字是我与身边人交流的主要方式。

傍晚和小龚漫步在乡间的水泥公路上,温热的风从远方吹来,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蝉鸣声渐弱,夏天的故事就要结束了。在假期将近结束的日子里,我总是拿着那张写满假期计划的A4纸看了又看,心里咯噔一下,又归于平静。这些计划了一学期要做的事,要见的人,终究是不能实现。

几年前靠在大门旁看《最好的我们》,开始的一幕就是余淮拉着耿耿一路奔跑躲开学校保安的场景,其实里面的第一段独白就早已暗示了他们后来的结局。“那时候的他是最好的他,可现在的我才是最好的我,最好的我们之间隔了一整个青春,怎么跨也跨不过的青春”。

现在回想起来,这些场景在我后来的生活中确实没有发过,却有很多次经历与那些毫不相干的碎片严丝合缝的重叠了。其实关于这些未能完成的计划我很后悔,林林总总的回忆交织,不敢提起的名字,没来及做却不能再做的事情,就像我在计划表上写下的那些悦动的句子一样,长长的铺陈里最后藏了一句:从前的日子很慢,可很少有时间怀念;如今生活很快,回忆便开始不断疯长。在漫长的时间里,我没能忘记那些记忆深处的东西,或许将来会有一片地方,将这些无处安放的东西永远的静置下去。

闲下来的日子里,我总喜欢跑来跑去,好像小小的一座城市永远会有不断的新奇吸引着我。刚放假那几天,我去县城的大礼堂替朋友带一些关于科普的书回家,明明几分钟就完成的事情,我却待了一上午。我执着于了解大爷们手里的长牌是怎么玩的?便待在旁边忘了时间,最后只好和他们交谈起来,可最后我都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个玩法。我的每个假期都过得极其无聊,无所寄托的日日夜夜里,陪伴我的除了那些夹杂在书本里的故事,剩下的便是我身边的这些朋友了。

我还记得去年小徐第一次去上海后,给我打视频电话的情景,夜晚的外滩灯火通明,标志性建筑东方明珠显得格外耀眼。第二天小徐发给我了一张巨鹿路675号的照片,我一下子没忍住,差点哭出来。我问她说:“你怎么知道我想看这个地方啊?”小徐给我发来一段语音,内容大概是:就你那点小心思我还不知道吗?念念叨叨好几年了,你倒是来呀。

我确实很想很想去一次上海的巨鹿路,我每年都在期盼,可我一直都不能进入复赛,终究不能圆满。虽然我去过的地方不多,但你们总是把自己的美好分享给我,让我也拥有和你们一样的快乐,即使我没有去过那些地方,当别人在谈起的时候我也能随即说上几句。

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认识了一个“称兄道弟”的好朋友,一时半会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她,暂且叫佩奇好了。有些时候真的是很奇怪呢,明明才说了几句话,却感觉已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了。前些日子我发消息叫她帮我取一个快递,佩奇二话没说很爽快的就答应了。

后来可能是说话的次数多了起来,我们就渐渐的熟络起来,记得那几天泸州正是最热的时候,还好我早已早早的逃回了老家。晚上佩奇告诉我说泸州应该叫“炉州”才对,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文字,脑海里随即出现了你一副生无可恋的场景,没忍住噗的一下笑出了声。那时候迎面的河风带着沙沙飘落的竹叶,混杂着零碎的蝉鸣将烦躁的心都轻抚的安安静静。

七夕那天下过一场大雨,早晨起来的时候我是被雨声吵醒的。站在大门外雨雾扑面而来,可我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凉爽,我只记得那晚我一个人靠在床头重新看了一遍《亲爱的,不要跨过那条江》。我不是一个很容易被感动的人,但是当我再次看这部纪录片的时候,我还是抹起了眼泪。生命总有终点,就像列车一定要停下。所谓“离别”不是死亡本身,而是说好一起走的旅程还未完成,你却已站在月台挥手告别。姜溪烈奶奶和曹炳万爷爷仍清楚记得初遇对方时的场景,你想我的时候要忍住,我想你时也要忍住。”因为在生命的出口,错过的人都会相遇。

那晚一个认识了很多年的朋友发了一条朋友圈,长长的文字我看得入神,可我没有想到最后竟与我有关,我心里顿时失落了许多,好像多了一些零碎的思绪,无处排解。找不到人说话,我就发消息给佩奇,问她在干嘛?她过了一会儿回了一句“吃太多了,太撑了”。你呀,总是无意中戳中我的笑点,明明还在被伤感气息笼罩的我一下子被你弄破防了。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睡不着,一直到凌晨三点多还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空荡荡的。然后我干脆从床上爬起来看书,后来外公起夜的时候看见我的时候还感慨这孩子太用功了,不知道他是不是反想了一下:“高考那年怎么没有像这样过?”

前几天左腿撞在石头上,当时